瑾妃只道:“昨夜你那个香,让皇上对我爱不释手,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情了。本宫也知道,皇上今日赏了秦美人,哦,不,秦婕妤,不过是看在她兄长的面上,在这些虚名上头补偿她罢了。” 倾城不解地问:“那娘娘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瑾妃没吱声了,只是直直盯着倾城的脸瞧。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可真像是鲜嫩欲滴的樱桃,轻轻动一动就能掐出年轻的水来,莹润,清澈,鲜活。 凭着这几日对瑾妃的观察和了解,倾城大概也懂了瑾妃的心思,立刻投其所好道:“我嫁过来的时候,母妃给了我一个秘方,制一种膏脂,晚上入睡前涂到脸上半刻钟洗去,第二日早晨起来皮肤会像重获了新生一般。” 往日但凡说到这个,瑾妃的一双眼睛保管都要发出光来,堪比外头秋天的阳光,还会主动问她可需要什么宝物加持。然而今日,瑾妃却是恹恹的神情,只叹了一声,“那也只是像,本宫终究比不上秦美人,还有你,你们这些如花一般娇嫩的年纪了。这自然规律使然,有时候真让本宫倍觉无力。” 倾城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知道那个香,皇上昨夜是如何说的吗?”瑾妃缓缓站起身来,整个人身上是一种美丽的哀愁,“他说,瑾儿,这个香可真好,让朕想起了你年轻的时候。” 倾城垂下眸去,心道,原以为苏瑜这人就只会玩心计、玩阴谋、玩篡位。没想到,他竟还是个性情中人。那味香的精髓,连瑾妃都说不出来,他却能一语道破。 年轻正好的女孩儿都不用涂脂抹粉,她们身上自然散发着鲜嫩的气息,鲜活灵动,那是什么外来之物都比不上的。情人厮~磨之间,那抹若有似无的体香才是无尽的吸引。而不似一些浓烈的香气,远远飘着或能吸引人,但一旦真的靠近,只会让人恨不得将她推得远远的。 所以倾城给瑾妃的香,诱人,鲜活却又淡得若有似无。 如何不让武帝更想接近,爱不释手呢? 瑾妃苦笑道:“可本宫终究已经不再年轻了啊,纵使是借着这些外物,也不过是给皇上一个幻觉而已。” 其实哪里是幻觉呢?你这个人不是实实在在的吗?秦美人年轻是年轻,美丽是美丽,可皇上不也是因为他的哥哥才宠幸于她吗?然而你呢,你不过一个平民女子,既无权势,又无靠山,皇上却独独宠了你这么多年,甚至在朝堂的一片反对声中一意孤行立了你的儿子为储君,这个若还是幻觉,还不是真爱,那什么才是真爱呢? 倾城心中很想对瑾妃如是说,但她可不会这么说,否则可就白白浪费了昨日刻意将前来请安的秦美人留下玩耍的一番苦心了。 倾城更晓得,瑾妃说这些话,不过是在鞭策她,好让她拿出更给力更霸道更有效的东西而已。 果然,瑾妃感伤完后就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母妃可有什么独门秘方?” 倾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她垂下眸去,欲说还休的模样。 倾城这个样子,什么也没说,却偏偏比说了什么都有用。瑾妃只觉得自己瞬间已经看到了金光灿灿的希望。 她连忙上前一步,克制着激动地问:“可是有什么难处?还是……还是这独门秘方不可说?本宫不为难你,本宫与你交换如何?” 倾城抬眸看着瑾妃,没说话。 瑾妃意会,连忙将身边所有人全都退了。殿中便只剩下倾城和瑾妃两人。 倾城这才道:“不是不可说,而是说了也无用,还会平添祸端。” 然而倾城这个时候说这个话,瑾妃看到的绝对不是阻碍,而是更加金光灿灿的希望。她连忙道:“你但说无妨,本宫保证绝不说出去。” 倾城缓缓道:“娘娘可知,前朝倾仪发兵将鱼几国灭了这事?” 寥寥一句话,瑾妃已全明白了倾城的意思,她震惊地问:“你是说,甘露丸?你的母后吃了甘露丸?” 倾城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这个事情,她的确不知。传言第三颗甘露丸在南诏皇宫,是可以借题发挥,可万一不在呢?若她此时说是,眼前或许没事,但说不准为将来埋下祸根。 倾城只避重就轻地说:“我听说,甘露丸能生死人、肉白骨,效用无尽,让人长生不老。这事不知真假,但鱼几国历代国王全在百岁以上,容貌却一直保持着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