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她在这里畅想着今后要去走走的地方,那边小团子却出了事。 听到哭声的卫瑜赶紧赶了过去,原来是绳子断了纸鸢挂在了远处的树上,一个小太监陪着哭泣不止的小团子,另一个已经跑过去拿纸鸢。 卫瑜带着小团子也寻了过去,只见纸鸢挂在了一棵很高的树上,小太监爬了一半就很难再往上去了。 卫瑜看的心惊胆战,连忙让他下来:“别爬了,当心摔着。” 又试了用树棍够,仍然触碰不到。正在无奈准备放弃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发生了何事?” 卫瑜心里一悸,缓缓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小道口站着一位高大的黑衣男子,挺拔如山般巍峨,挡住了一片阳光。 逆光下的他头发梳的不甚规整,浓眉斜长,一双黑眸犹如沉钟透着凛冽与沧桑,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兆希?” “嗯。” “你怎么进宫来了…” “来见姑母。”顿了顿,又补充道,“勿慌,这次不是来专门堵你的。” 卫瑜哑然。 来人正是卫瑜的前夫——东南军中的骠骑将军赫连墨启。卫瑜落水后被接到宫中,将军府全部出动想要见到她都被拦的严严实实的,如今听赫连墨启这般说,卫瑜不禁有些想笑。 本以为再见到他,心情会有多激动,没想到除却第一眼的愣神外,还可以像老朋友一般跟他说话。 果然多了在现代二十三年的经历后,看清了许多事,曾经的执着也真的放下了吧。 “你笑什么?”赫连墨启走近了几步。 卫瑜渐渐止住笑,指了指挂在树上的纸鸢,弯了弯唇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把那个纸鸢取下来。” 赫连墨启没有犹豫,轻点两下落在树上,轻松地把纸鸢带了下来交给卫瑜。 卫瑜把纸鸢递给破泣而笑的小团子,温柔地替他擦汗泪水:“男子汉不要轻易掉眼泪,还不谢谢赫连大哥哥!” “谢谢赫连哥哥…”小团子搂着失而复得的纸鸢,叫的甜甜的。 “这是谁家小孩?” “安平公府的小公子,怎么样,可爱吧?”卫瑜顺手又捏了捏那肉肉的脸蛋。 “还成。” 卫瑜瞥了他一眼,哼哼道:“别总这么冷个脸,箬娘快要生了吧,以后你就知道孩子的可爱了。” 赫连墨启没有接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卫瑜。 后来见卫瑜一直在俯身与小团子说着话,似乎拿到纸鸢后他的价值就已归零,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了。赫连墨启皱了皱眉,只得自己开口道:“卫瑜,我有话跟你说。” 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 卫瑜听的有些恍惚,既然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他都是直呼她的名字——卫瑜。不是相敬如宾地称她郡主,也没有亲昵的叫她阿瑜。 卫瑜!卫瑜,卫瑜… 带着命令的口吻,怪不得耳熟,这不是他一惯叫他的兵的称呼吗! 原来他真的从没把自己当作妻子来看待过啊… “做啥!”卫瑜也突然小脾气上来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赫连墨启没料到卫瑜是这种反应,有些不习惯地被噎住,反应过来后又瞪了回去。 “我有话对你说。” 卫瑜把小团子交给太监,让他们带着去一边继续放纸鸢。 待他们走远后,卫瑜依旧背对着赫连墨启,等着他开口。 “那日的事,我都听姑母说了…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赫连墨启轻咳了一声,认真地说到。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