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发声之处,却发现庞大夫人面如纸色,额上冒汗,她抚着自己心口,断断续续道:“有毒,酒中有毒。” 她这话一出,席上不少人也陆续冒出了异样,其实她们之前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只是只当是自己的问题,忍着不敢说出声来。 “妖女!是不是你!”先前说银霜公主有问题的那位老夫人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指着银霜公主大喝道,“定是你们北鹘人不讲信义,欲谋害王妃!” 银霜公主大怒,此时她知道这必是早已设置好的陷阱等着自己来跳了,她看向明珞,却发现明珞面上并无丝毫惊慌之色,她身后的两位侍女也只手按了剑柄,有警备之色,却并无丝毫意外和恼怒。 “娘娘?”银霜公主唤道。 明珞对她一笑,摆了摆手,扫了一圈多已瘫倒在席的众人,道:“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的人也多被你们药倒了,还不现身?” 她话音刚落,数道白光闪过,众人只看到肃王妃身后的两名侍女剑上数支飞镖掉落,惊恐万分之际,厅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数名林府侍从和侍女打扮之人,为首的却是一位北鹘将领的打扮。 “牧格!”银霜公主失声唤道。 听到她的唤声,那北鹘将领便向着银霜行了一礼,道:“公主。”想来便是银霜公主口中所唤的牧格。 礼毕他又转身看向明珞道:“王妃娘娘好气魄,遇此变故竟然丝毫不惊。” 明珞沉吟道:“牧格” “娘娘,牧格是北鹘叛王古羿的人。”庞大夫人道。 明珞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庞大夫人,然后目光又转回到牧格身上,道:“牧格将军想要参加我们云州城的新年宴,本宫为何要惊?只是牧格将军有所不知,这里只是女宴,牧格将军想是走错地方了,还是你怕去参加军宴旁人不允你进,就想挟持了本宫陪你一起过去?” 牧格轻笑了两声,道:“不,军宴那边我们已经有人去拜见肃王殿下,本将军到这里来,为的只是王妃娘娘。我们王上一直都有心和大魏交好,已经派人去你们大魏的京城请求和亲,听说肃王妃娘娘是大魏太后娘娘最喜爱的侄女,又美名远播,所以我们王上便有心迎娶王妃娘娘为我北鹘王后,所以特地派本将军过来请王妃娘娘去我北鹘王庭作客。” “大胆,你既唤她王妃娘娘,就当知道她已是我大魏的亲王妃,你们竟敢跑到我们大魏的地盘来抢我们大魏的王妃,真不怕肃王殿下的铁骑踏平你们乌州城吗?”庞大夫人按着胸口忍着痛大声斥道。 “肃王殿下?哈哈,”牧格大笑,道,“肃王殿下怕是已经命丧于我们北鹘勇士之手了!肃王妃娘娘这般貌美,肃王殿下已死,何必独守空闺,正当嫁予我北鹘王为后,才不枉费了这般绝色的容貌。” “放肆!”庞大夫人续斥道。 牧格却不再理会她,只对着明珞道:“王妃娘娘,我们请吧,若是让本将军动手,怕是要委屈王妃娘娘了。” “牧格,你是如何潜入云州城,又能潜入林府的?”银霜公主打断牧格的话厉声问道。 牧格转向银霜公主,笑道:“公主,大魏人贪生怕死,又心性贪婪,只需贿赂加胁迫,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公主,大将军对公主日思夜想,只恨不能早日攻到祁州城,接了公主回王城。自几个月前听说您父王竟然要将您献给大魏肃王,更是心急如焚,此次末将前来云州城,除了要带大魏的肃王妃娘娘回王城,也是奉了大将军之命,要接公主一起回去的。” 银霜面上原还有惊怒之色,听完他的话,面上惊怒之色渐失,竟是浮现出一层狐疑和爱恨交织的复杂之色。 “原来你们是木措的人!早就听说北鹘的叛王古羿之所以能叛乱成功,都是因为北鹘王一直信任有加的爱将木措将军因为求娶银霜公主不成,心生恨意,这才趁北鹘大军不在王城之际助纣为虐,帮叛王暗算偷袭北鹘王,又因寻银霜公主不到,还追杀北鹘王数百里,只为让北鹘王交出银霜公主。原还只当这些不过是谣传,却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庞大夫人喘着气道。 明珞又看了一眼不断给大家作注解的庞大夫人,笑道:“庞大夫人知道的真多,这北鹘之事竟然也能如数家珍,张口既来,和这位牧格将军一唱一答,竟像是排练好的给本宫说书般。” “娘娘!”庞大夫人大惊,道,“娘娘您平日里不喜臣妇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这般糊涂。” 又对着林夫人喝道,“侍卫呢?还不快唤侍卫来保护娘娘。” “不必唤了,外面的侍卫都已经中了我们的迷魂散,不抵用了。”牧格冷冷道,“王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