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自是大打折扣,“师傅他老人家自来是关心咱们观里生计问题的,相信他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咱们。” 说来观主什么都好,长得那般好看,可惜却总是对人不假辞色,若是他肯对着女香客们多笑一笑,他们青峰观哪里能落魄到这等天地,可惜观主却偏不愿意,还把委婉提议的大徒弟很是严厉的叱责了一番。 这也就罢了,身为道士还不会观星测字,只擅长个捉鬼降妖,念经打坐,生活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要说观主降妖除魔的本事也算是闻名遐迩,有那大户人家给的报酬也够多了,可惜观主命里缺财,每次有大户人家请了师傅捉鬼驱邪,回头那些金银莫名其妙就是会被散出去,或是被人碰瓷或是被人偷盗。 要说碰瓷跟偷盗就已经够荒谬的了,毕竟观主除了一身道术,更有武术在身,便是妖魔都欺负不了他,更别说小偷小摸了。 更搞扯的一次直接把报酬换成了粮食布帛,却在上山的最后关头直接滚落山涧被河水冲走了。 总之这贼老天是铁了心的要让观主过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才肯罢休,搞得他们两师兄弟也要跟着吃苦受罪。 想当初他们俩也是闹饥荒的时候为了活命才上得这青峰观,谁知道如今山下的人已经过上吃饱穿暖的盛世好日子了,他们还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 瘦子想到这里,仅剩的一点愧疚也消失了,这青峰观原本就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如今师傅的离去让青峰观重回鼎盛,相信师傅在天有灵也该是瞑目了。 该瞑目的玄一道长却是持续迷茫中,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子,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连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都不确定。 且说玄一道长原本也是讲究早睡早起的,虽然是七夕佳节,可这些跟他也没关系。 每日里闻鸡起舞,坐于峰顶石崖之巅跟小媳妇早晚请安侍奉婆母似的准时准点迎接日出日落,趁着金乌将升未升将落未落之时天地氤氲之鸿蒙紫气打坐修行,这样的作息从玄一道长还是个短手短脚四岁小豆丁之时开始,一直到今日,这一坚持就是三十来年。 所以按理说这一日不该出什么问题。 可谁知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程度的道长七夕当晚睡到半夜却突然被一阵心悸惊醒,又鬼使神差的下了床去了主殿外的院子里。 玄一道长在女人刺耳的哭嚎声中恍然,原来是祖师爷知道他有此一劫,所以提前把他给弄醒忽悠到了院子里,免得他被雷劈的时候毁坏了观中房屋么? 道长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犹豫了一瞬,到底长叹一口气,再看现在的状况,明显这不可能是地府,需知地府里他也是有几个熟鬼来着。 旁边那一娇弱的女子见柏锦神色恍惚,居然有种看破红尘的神情,心头一紧,虽然她如今已经得了个最佳女配角,又有了背景不错的影帝成浩做靠山,但这么个冤大头却是不能随便就抛弃了,更别说这男人还有个那样的老婆。 在女性魅力这方面碾压了对方,女子心里难免得意又满足。 想着这些,女子身子一软,扑到了对方那胖乎乎油腻腻叫人恶心的身体上,脸上神情越发苦情,吸着鼻涕水紧紧拽着对方的手,“阿锦,虽然我不爱你,但是你为我做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我只爱浩哥,可我也不忍心伤害你,你今日又何必......” 话说到一半,似乎心中悲痛又愧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道长却是浑身一震,板着脸就想训斥一声施主且自重,可却是有心无力,除了头脑昏沉以外,便是四肢躯体也动弹不得。 加之对方这一扑,立马扑得道长胸口刚提起的一口气又散了开去。 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醒来就在一间奇怪的房间里,身边还有两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女子又为何直往他身上扑? 委实不成体统! 道长脸涨得通红,瞪着眼想要奋力推开这女子,可如今他分明是五脏六腑浊气混沌,身重若压数百小鬼,手脚头脑都昏沉沉动弹艰难,难不成是被雷劈了已经身受重伤修为尽毁? 道长张了张嘴,好歹呵斥一声劝退这位女施主,却是张张嘴什么声音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