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到简忪魂魄来了地府伏法时生死薄去问,这才知道那贼道士竟然早在几十年前就用判官笔去抵挡了天雷,所以判官笔被追杀道人的天道给劈没了。 不知怎的,得知此事后,贺绥总感觉以天道的尿性,怕是这莫名其妙遗落人间的神笔,就是用来暗暗弥补判官笔职缺的存在。 当然,这种想法贺绥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也就是他在泫朝时被天道耍了无数次,心里气闷,等到后来不生气了,却也改不去默默吐槽天道的习惯。 好在他从来不会说出口,面上也看不出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贺绥也就跟天道算是相安无事了。 既然神笔说它有办法,贺绥看了眼生死薄,生死薄啪嗒落到仰着头听得入神的小黑脑袋上,砸得小黑一蹦三尺高,随后就是哇哇大叫着嚷嚷自己一定要咬死这本破书,一边却在神识中给贺绥传说,“臭书说神笔已经被地府备案了,就算变强了也单独跑不了。” 贺绥神色自然的太眸看着神笔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笔兄了。” 神笔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有点不自在的头脚晃了晃,然后自己就一头扎进了暗河中。 也不是贺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要还是当初神笔干出的那件事太震撼了,且还是细思恐极的典型。 想想看,董天以为自己控制了神笔,绿光以为自己控制了神笔跟董天,看似在两者手中都是被利用的神笔,却从头到尾都具备健全的神智。 有神智,却不动声色的伪装潜伏,在董天与绿光害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作为,等到董天跟绿光失败后遭到天罚,从头到尾都是工具的神笔却一点惩罚都没有,所以神笔又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些都是贺绥得知神笔也有健全的神智后,回想起神笔梦境那件事时才琢磨出来的。 不怪贺绥对它有所防备,就怕神笔是看中了这传说中的永川之水增强自己的力量,而后趁机逃脱。 神笔落入水中,只一开始发出了一声轻唤的水声,而后就是安静。 生死薄跟小黑还在打闹,贺绥惦记神笔是否找到了黑水,因此一直站在暗河边盯着水里看。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水里有个什么光一闪而过,贺绥下意识向前走了半步凝神去看,谁知突然眼前一花,只感觉浑身一阵刺痛,而后就是急速的下坠之势。 贺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拔了剑反手一握,用力往旁边的“石壁”上刺了进去。 宝剑将“石壁”划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不过下坠的势头好歹给止住了。 贺绥心知自己定然是遭了那黑水的道,不知神笔那厮有没有功劳在里面。 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贺绥只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刺痛感虽然不是特别强烈,却细细密密的如同全身被一团针包裹在中间不停的扎。 贺绥抬手抹了一把脸,勉强睁开眼睛左右张望,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个还算干燥的岔口通道,贺绥连忙将另一只手上的剑鞘插入被剑刃划开的口子里,另一手用剑继续扎入“石壁”中,让自己能够在笔直悬空的情况下能够挪动身体。 这通道呈扁圆形,最大的直径约有四五米,最小的也有三米多,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周围坚硬无比,却又有许多腥臭难闻的粘稠物。 好在清泉剑不是普通利刃,要不然贺绥今日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贺绥勉强撑着一点点将自己挪到了岔口通道边,手滑了好几次差点又摔下去,这才终于爬了上去。 岔口通道比刚才个要小一点,直径却也有两米多,贺绥看了看身上以及挎在的布包,暂且放下清泉剑,脱了身上的长袖衬衣,里面的背心还有点干燥的地方,至少不像外面那件沾了一坨坨厚厚的滑腻。 贺绥一只手反手拽住后脖颈处的衣领直接将背心给脱了下来,胡乱擦了擦头脸,然后就去把清泉剑给尽量擦干净。 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金属制品的清泉剑造成损害。 擦完了剑,贺绥掐手决给自己身体表面引气构筑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皮肤上不断往血肉里钻的刺痛感这才渐渐消失了。 布包外面已经糊上了粘液,好在里面有继续用当初那个破旧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