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那本厚厚的《十年真题》。 “文哥,他这是要把你培养成第二个杨振宁啊。”他很损地说。 景文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这机会给你要不要?” 宁栩端着杯子去接水,路过时说:“这本习题我做过,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说完,端着沉甸甸的杯子走了。 齐浩洋张大了嘴巴,“他什么意思?是要辅导你作业?” 景文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又立马压了下去,故作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也许觉得心里有愧吧。” 几日后的周末,艾珂和张丽莉按约定带上各自的孩子,相聚在了南山高尔夫俱乐部。 阳光明媚,绿草茵茵。 运动完后,两个女人戴着墨镜和帽子,坐在遮阳伞下边喝下午场边交流八卦。 张丽莉抿了口红茶说:“我们家那个,上周又和人打架了,被他小姨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通,这孩子现在一身反骨,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这事儿惊动了他爸,前两天又从燕中回来找他谈心。” “打架?怎么回事啊?”艾珂惊呼道,张丽莉和她讲了起来。 宁栩坐在他们旁边,心想原来张明敏是景文的小姨,难怪上次会在关河水月遇到她。 他眼前忽然一暗,景文拿着球杆站在他面前,问道:“不去打两杆?” 宁栩不感兴趣地说:“我不擅长球类运动。” 景文刚要说什么,张丽莉就对他道:“你给我过来。” 她把景文叫到面前,开始唠唠叨叨地训他。 艾珂打圆场道:“黄主任不是说了,有挺多学生参与的,小文说不定也是被逼无奈嘛,你就别说他了。” “他还被逼无奈?我看他就喜欢跟那帮狐朋狗友厮混,一个两个都没有正形!”张丽莉越说越气,“要是他能有小栩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景文看向隔壁家的优秀孩子,实际却是她口中的“狐朋狗友”,意味深长地对他挑了下眉。 “狐朋狗友”盖戳者一脸镇定地喝了口茶,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 这时,宁阮走过来摇了摇他的手道:“哥哥,我饿了,想去吃牛排。” 艾珂见状便对他说:“你带阮阮和小文一起去二楼吃东西吧,我和你张阿姨再打一会儿球。” 张丽莉不放心地叮嘱:“小栩,麻烦你看着景文把作业给做了,省得他又偷懒被老师骂。” “哎呀,难得放假,就别催他了。” “他哪里难得,他可是天天放假。” 景文撇了撇嘴,跟着兄妹二人往二楼的餐厅走去。 宁阮好奇地打量着景文,她身高才一米五,仰着头看景文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巨人,居然比她哥哥还高不少。 景文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小东西长得还挺……挺像她哥。 尤其是眼睛,透着一模一样的灰棕色,这让他忍不住有点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多少带点外族基因。 在餐厅坐下后,对面多了两个面无表情的人。 一个大ai,一个小ai。 景文看得想笑,把菜单递给宁阮道:“小ai,随便点,哥请客。” 宁阮接过菜单,警惕地看着他,显然没有开口叫“哥”的意思。 景文“啧”了一声,看向宁栩:“你妹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白瞎了这么可爱的脸,我还以为她会很粘你呢。” 宁栩没说话,宁阮扯了扯他的衣摆道:“哥哥,我想喝自动贩卖机里的可乐。” “去吧,只能喝半杯。”宁栩说。 她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轻巧地跳下椅子跑了过去。 宁栩喝了口柠檬水,说:“她小时候有心脏病,从小要控制情绪,跟外人不太容易亲近。” 景文愣住了,后知后觉地发现,宁阮的脸上好像确实没什么血色,看起来不是很健康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抿了抿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不愿意理我,那现在好了吗?” 宁栩摇了摇头,“没法根治,可能过几年还要做一次手术。” 景文沉默着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点菜的时候,他给宁阮点了女孩子爱吃的甜品,没有再刻意去逗她说话。 宁阮对他慢慢卸下防备,两只腿悬空晃来晃去,托着腮看他在餐桌上写数学模拟卷。 “你不是有一大本物理习题要写么。”宁栩看了眼卷面。 景文不自然地说:“……那个不着急,我现在只想写数学。” 毕竟数学考试不能马虎,输了要跳擦边舞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