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到一半才留意到这车的牌子。别克,一般的家用型轿车,价格应该不贵。 于是她又想,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有钱,他也是靠自己的奋斗才拥有了今天的一切。同学们说他是富二代她就信了,她怎么这么人云亦云。 所以说人其实都一样,只看表面的东西,听风就是雨。她在香港时做那样的事情,今天又是在酒吧出的事儿,他会想歪也正常。 于是这一路赵惜月再次懊悔不已,等车开到学校的时候,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 其实今天真不该出去的。 因为到学校的时候门都关了,她被保安拦在外面,学生证仔细检查一通,还打电话给辅导员查她的名字,最后确定她是本校学生才放行。 那一刻,是赵惜月最后悔的时候。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没有见到许哲。车子被她停在学校的某个访客停车位上,她每天都去转一圈,确保车子安然无恙。 车钥匙一直在她这里,许哲不来拿车子就一直停那里,积了厚厚一层灰。 难道她又想歪了,他当真是财大气粗的,好歹也是二三十万的车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带着满心的失落,赵惜月又去了许医生家打扫卫生。说来也奇怪,她隔一天去人家那儿,却从没碰到过对方。 一般她都是白天下午去,那时候大部分人都在上班,碰不到也正常。但有时候周末她也去,家里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这个许医生,未免也太神出鬼没了。 赵惜月不知道,那套房子许哲只在上班的时候住,并不天天在。如果是白班,他就晚上回去睡个觉。如果第二天上晚班或是轮到休息,他就回家住。 霍家大宅才是他的家,那套公寓只是一个临时的休息场所。 受伤的第二天许哲正好休息,于是前一晚就回家去了。到家的时候太晚,父母和妹妹都睡了,第二天早上在餐厅看到他的时候还没发现什么。但几个人一拿筷子吃早饭,霍子彥立即敏感地察觉到了异样。 许哲的左手一直放在桌下,只用一只右手吃饭。他通常不这样,他从小就是个很懂礼仪的孩子。 霍子彥当时没说什么,吃过饭后把儿子叫进书房,指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心知瞒不过父亲,许哲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最后补了一句:“对不起,我割了莫杰西的小指。” 霍子彥一副平光镜戴着,四十多岁的人身上带着儒雅的气质,听到这话却是神情一变,露出几分严肃来。 “为了个女人,你把杰西的手指切了?” “其实和女人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他需要一点教训。我下手的时候很注意,应该能接回去。” “许哲,你该知道他是什么人。” 许哲一抿嘴:“我知道,他是我弟弟。可他不知道,他把我当敌人。” “因为他不知道你和他同一个父亲。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你莫叔叔的立场。” 提到莫立仁,父子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往事如烟,在这个明媚的清晨提起来,让人觉得有点沉重。 许哲想了想认真道:“莫叔叔对杰西太过纵容,我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让他清醒一番。” 霍子彥露出一丝笑意,上前拍拍儿子的右肩:“这是要行使哥哥的特权?算了,你一向有主意我也不说什么,只是有件事情我要问。你救的那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就是在香港被拍到的那一位?” “是,只是普通朋友。”许哲突然摇摇头,“只是认识,算不上朋友。” “那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那天他确实说过赵惜月是他的朋友。但昨晚他过于生气,突然就很后悔认识她。如果不当她是朋友,或许会好受一些。 于是他又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