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其中一罐闻起来和另外几罐有点不同,细细闻有股子药味儿。 他暗骂自己蠢,竟被美色迷得失了心智,连酒里让人下了药都没察觉出来。 赵惜月一定是有意迷倒他,好趁机走人。可为什么走都走了,还和他做那样的事情。 许哲回头看床单上那滩血迹,不由皱起眉头。 这是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轻易给了自己。给了之后又不留一字突然离开,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黑的夜里,完全陌生的城市,她一个人要晃到哪里去。 许哲放心不下,一时忘了自己喝过安眠药的事儿,换了衣服拎起外套就下楼去。 他向一楼大厅前台人员打听,没人对赵惜月这个东方姑娘有印象。于是他转身去到停车场,上车离开酒店,开始在附近寻找。 悉尼的夜晚寂静无声,街道两边几乎见不到行人。偶尔有改装车从他身边开过,车上音乐震天响,夹杂着年轻人放肆的尖叫声。 许哲无心理会这些,在不熟悉的街道里来回穿梭,竟几次撞见那辆改装车。 车上一群鬼佬年轻人,像是磕了药的样子,见许哲开的车不错,开始挑衅找事儿。 他们开了窗玻璃冲他大喊,比中指做鬼脸,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人,甚至开着车直接从后头追过来,开始撞他的车屁股。 这几下撞得都不重,许哲把了下方向盘调整了速度,很快将这些人抛下。可这边的路弯弯绕绕,他开了几圈竟又和这些人撞上。 这一回是迎面而来,几个鬼佬显然受药物控制,一副杀红了眼的架势。一见许哲的车便加速迎面冲撞过来,像是要同归于尽。 许哲急打方向盘,想绕过他们,可药物和酒精的作用并未全消,方向盘左打之后没能收住势头,车子整个人向着左边树林急速冲去。 车子完全失去控制,在车头撞上第一辆树后又向旁边翻倒,巨大的撞击力将车子甩了出去,车身侧面重重撞上了旁边几棵大树,几声巨响之后许哲暂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周围嘈杂一片。 许哲勉强睁开眼睛,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糊在眼睛上。他试着伸手去抹,却发现右手无力,几乎抬不起来。 微微一动牵扯起的痛感叫他有些怀疑,他抬起左手去摸,只摸到一片血迹。身上疼痛的地方太多,右手腕处流血的伤口反倒感觉不到。 救援人员围在周围,试图从翻倒的车里将他救出来。从他们的话语里许哲大概听明白了一些事儿。那辆主动挑衅逼他出事儿的车情况比他这里还要不堪。 他们在路的另一边撞进了一所小学的围栏,有人被甩出车,有人卡在车里流血不止。 许哲就想,那些害了他的人,也都没有好下场。 只是他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再关心其他。当他被人合力从锯开的车里抬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念头。 赵惜月,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那一晚,他的记忆就停留在了那一刻,眼前是救护车不停闪动的灯,灯光里赵惜月的脸慢慢清晰起来。 许哲甚至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三个月过去。这三个月里,许哲几乎每晚都会做梦,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就是赵惜月的影子。她就这么从悉尼这座城市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带走了他的钱包,还有那张五十万的□□。可她从来没有动过卡里的一分钱。或许她也知道,一旦刷卡就会被他锁定行踪。 许哲动用霍家的势力,在南半球进行地毯式地寻找,却都一无所获。 他根据假护照的信息查各国海关,却没有任何她的出入境记录。一切证据都显示她人还在澳洲,可她却隐藏起来,在不动用他给的金钱的情况下,一连失踪几个月。 这几个月,对许哲来说漫长得尤如几年。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到来。他的右手,在那场车祸中受了重伤,肌腱终身受损,这意味着他将离开手术台,永远都没有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