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准备洗漱用品,也没有换洗的衣物。”许轻鸢也侧头看向他,昏暗的光线里她的神情说不出的婉约动人。 “我都准备了。”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如玉般冰凉的眸子温柔得就好似此刻缱绻的夜色。 许轻鸢的心头忍不住一悸,心间慢慢泛起柔软清甜的涟漪。 “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为我准备好了,那我以后只需要负责跟着你就好?”许轻鸢笑意盈盈地开着玩笑道。 时毓峥没有说话,只是眸色温柔地看着与自己并肩而坐的许轻鸢,其间宠溺的意味不言而喻。 “秀秀睡了?”品了一口酒后时毓峥忽然问。 “恩,刚刚睡着。”许轻鸢点头。 “一起喝一杯?”氤氲的香气中时毓峥举杯邀请她。 “好啊,既然你准备了杯子,那我就陪你喝一杯。”许轻鸢看了看摆在廊沿上的酒瓶和旁边空荡荡的酒杯后欣然同意了,这样美丽怡人的景色下她突然也有了几分喝酒的兴致。 见她同意时毓峥优雅地给她斟了小半杯。 “那晚,你是介意秀秀的母亲吗?”两人安静地喝了片刻后,时毓峥饮尽杯中的葡萄酒看着外面幽暗的景色神情悠远,声音清冷地开口。 自从那晚的聚会后许轻鸢忽然提起想要静静地准备比赛的成品,而他事后想了很久才不经意地想起那晚她神色间的异样。 许轻鸢愣怔了一下,诧异地转头看向他,她以为以他当晚那样讳莫如深的态度,不会愿意和任何人提起时若涵的母亲,却没想到今晚他会这么突然地提起。 月光下,他的五官深刻而冰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寒意。 然而若让许轻鸢说一点也不介意其实是假的,她既已动心动情,又怎能做到不介意之前曾与他并肩而立过的女子,虽然那已经成为过去,但留在心里的记忆却永不会褪色。 只是他们前世没有相遇,今生相识亦晚,她没有任何抱怨的理由,更何况他们的相识已经算是一个美丽而意外的奇迹。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轻抿了一口红酒后许轻鸢听见自己柔和中带着细微涩意的嗓音。 时毓峥沉默,良久后才放下空空的酒杯漠然地开口:“她是一个偏执到几近癫狂的人。” 时毓峥一直以为他再也不会提起时若涵的母亲,然而在这样静谧温馨的时刻他却忽然轻易地对着许轻鸢说出了口。 “秀秀的母亲姓孟,名婉惠,我和她算是高中时相识,当时我念高三,她是高一的学妹,我们无意中见了两次,然而我对她可以说几乎没有印象,而且等到毕业后我就直接出国留学。” 他的声音漠然而平淡,清冷如玉的眼眸里好像冰封了星星点点的细碎寒意,如果不是早知道时毓峥说的人是谁,许轻鸢几乎以为他在说一个漠不相关的陌生人,而不是曾经关系最为亲密的妻子。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问她是谁,那时她的神情很怪异,但还没等我看明白她的表情,她却转身跑开了。而我真正对她有印象是在第四次见面,孟婉惠出身自帝都二流的豪门世家,那年她的父亲一时大意导致公司面临巨大的危机,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后孟父只能另想他策。” 夜寂静而空旷,只有他的声音空茫而漠然地在空气里清冷地述说。 “然后孟父想到了联姻,可是孟婉惠却爱着我,最后孟父妥协了,女儿是他从小宠着长大的,既然女儿喜欢,时家又是顶级的豪门世家,如果事可成他们就可以两全其美。” “所以你就答应了联姻?”本来安静听着的许轻鸢不可置信地看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时毓峥。 可是不应该啊,就以她的了解,时毓峥可以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除了真正在乎的人,他绝不会管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