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站在花厅门边,对于眼前的情况她们有些适应不良…… 不是说男女婚前几天不见面的么? 不是说姑娘家都含蓄羞涩的么? 不是说将军都是威风凛凛的么? 怎么她们看到的就不一样呢?这位男主子刚到门房那里,还没等通传,就大步如风地就刮了进来,而她们的姑娘,本来还在前厅跟管事们说事,突然间声音一顿,紧接着人就飞奔了出去,简直比流星还快些,她们各个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樱樱!樱樱!”楚溆急切而兴奋地叫着,疾步而来,他这人早不记得收敛二字的含义了。石初樱早感受到来人是谁,一溜烟地跑了出来,“楚溆!”,她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欣喜地朝来人扑过去,如同小鸟投林一般。 “樱樱,哈哈哈,想我了吧!”楚溆当即张开大手把人接在怀里,就势飞快地转了几圈,惹来石初樱更多的欢笑声。 刚把人放下来,还没等他说话,楚溆感觉腿上被什么啃咬了一口,低头一看,他恨不能一脚踹飞这个碍事的家伙! “又、是、你?!”楚溆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肥则哼哼唧唧地继续啃着他的大腿,“不许欺负我娘亲!娘亲是我的,我的!”二肥才见不得楚溆这个坏人,它可记得这个每次都是跟它抢娘亲的家伙! 石初樱一抬头,见玉雪正远远地跑过来,显然是追赶二肥而来。她白了楚溆一眼推开他,自己扯扯衣襟,蹲下身抱起二肥,拍拍它的头,“二肥乖,跟玉雪去玩啊!” 二肥才不上当呢,哼,别以为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就是不想让娘抛下它跟这个坏人在一起!它攀住石初樱的腿不肯放开,石初樱也没法子了,只好把它抱了起来。 楚溆简直无语了,他对着看过来的二肥挥挥拳头,二肥张开嘴巴,朝他喷出一口恶气。气得楚溆恨不能现在就按着小东西暴打一顿。当然,暴打是不能的了,但楚溆一伸手就抓住这小老虎后脖子,把它提留过来。 二肥突然从香软的怀里突然腾空,不由气的呼呼大吼,怎奈幼崽的声音实在太过稚嫩了,根本毫无气势可言。二肥见吼声不管用,便四肢乱踹,挣扎个不停,哼哼唧唧向娘亲求救,它现在还不能不对付得了这个坏人。 石初樱好笑地瞥了楚溆一眼,这两只见面就争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才懒得打理他们这般无聊的举动呢。 石初樱自然装作看不见,往花厅行去。楚溆提着二肥快走两步,与石初樱并肩而行。 “你怎么来了?”石初樱明眸流转,看了楚溆一眼。 “咳!”楚溆闲着的一只手握着拳,虚虚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我来是问问,两船的东西你有什么安排,我好去安排,时间……挺紧的。” “我还正准备去人跟你说这个呐!”石初樱带头进了花厅。楚溆则随手把二肥丢给了跟在后头的玉雪。 槐树胡同这里的花厅其实是正房的西稍间,是石初樱临时用来理事的。这里只在南窗下摆着一张四仙桌,两边相对摆着两把软靠扶手椅,下面各摆了两对靠背椅。四仙桌上有两盆盛开的菊花,开得清香四溢。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忽略在桌子下打转随时想上前啃一口的小虎崽的话。 楚溆和石初樱相对坐了,照管茶水吃食的玉露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她含着笑说:“姑娘,茶泡好了!” 石初樱含笑道:“嗯,倒茶!”,又对玉树说到:“你去找玉屏,把我床头上的那份单子拿过来。”玉树“哎!”了一声,看了玉竹一眼,便挑了帘子出去了。 玉露斟了茶,又把水温在小泥炉上,自己便退到门边和玉竹一起伺候着。这也是悦姑姑的规矩:但凡姑娘身边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来伺候的人现了便要主动留下,保证主子身边有两个人在,直到主子身边的人回来。刚才那种情况纯属意外,而且出她们的处理能力。 楚溆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便抬手在花盆里摘了一朵粉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