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礼总是可以给的,为此做几身衣裳也使得。 嗯,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必须赞一个! 刚吩咐完,就听门外有通报声:“将军回来了!”话音刚落,门帘子一响,楚溆一身冷肃地大步进了房门。 石初樱抬头一看,哟,这张脸还真够冷的。她不由一笑,起身迎了上去,“发落了人不是应该开心?怎么,谁又给你这个主人气受了不成?”说着,拉着楚溆的手,把人牵到榻上按着坐下。 “给将军大人上茶,上点好的……”石初樱忍着笑,朝玉竹吩咐道。玉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悦姑姑和其他几个丫头互相递了眼色都退出门外,把空间留给主子们。 楚溆松了松领子,往后靠在了软枕上闭眼歇了片刻,复又睁开眼。 他朝石初樱招招手,石初樱坐了过去。石初樱换了妆,一会儿还有正事,倒不好弄乱了,楚溆只把人虚拢在怀里,低头在头发上闻了闻,嗯,真香。 “你不知道,这些人真是比想象的还复杂。侍风下了狠力才审出来,如今这两遭事不过是试试咱们的反应,往后指不定有些什么事等着咱们呢。” 这不是早就料到的了?有什么值得他这般气的?石初樱有些疑惑了。 楚溆见她一脸不解,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黯然道:“他们各个背后都有人,不但有老宅的,甚至还有别的府里的……”他靠近石初樱耳边,低语到:“……有两个表面上是大夫人和大哥院子里的,可转了弯儿竟是宗人府宗正和承恩侯府的人……” 承恩侯?这京城里别的人家石初樱许还陌生,但这个名她再不会不知道的。她可毁了人家一艘船帆呢。这种豪华大船,一副船帆是相当昂贵的,修也不容易,遇不上好的料,指不定得修半年。因此,这笔帐石初樱当然记得牢。 不过,管他是谁的人,现在都不是她们家的就是了。 石初樱不由一哂,瞥了楚溆一眼,笑道:“何必那么费心?咱们如今也省事些,也不必细查,管他背后有没有人,反正明面上都是老宅的奴仆,俱都遣送回去就是。 反正我的恶名已经有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而且,刚听说,你原本在老宅也没什么好名儿,咱俩就是一对儿的恶人,很用不着勉强自己做好人来的。一总送回去,一了百了。 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没得为了别人舒坦,反倒自己为难的。” “况且,咱们是新府,又是新婚,刚开始过日子,横冲直撞也是有的,有个什么不周到的谁还能挑出什么来?过个三五年再讲周全也使得呢。” 照石初樱的意思,这就是一竿子放倒所有人的事,完全不用细究根源,自己自在比别人自在重要得多。 她这种处理事情的手段完全是简单粗暴,不顾脸面,又毫无技巧可言。放到世家里面,简直是最末等的手段。不过,这种直白的做法往往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只不过大家子里很多事讲究心照不宣,往往顾及多,少有人会采用而已。 要是别人,兴许对这幅刀枪不入的粗野做派很是不齿,可楚溆就爱她这个样儿! 当即爱得不行,捧过脸来狠狠亲了一口,嗤嗤笑道:“唉,自打有了樱樱你,我就再没有想不开的了。你说的很对,咱们就不应该在乎这些个虚名,把自己过得那么累。” “可不就是!”石初樱点赞,“这是咱们自己的家,总该是自己最舒服安逸的所在,要是弄得跟外头一样,防了这个、防那个,主子还得跟奴才勾心斗角的,那这到底是谁的家? 我们费劲巴力的,难道是为了成全别人的?再没这个道理!我只道咱们的家,就该是心安顿的地方。回到家就该舒心自在,心无旁骛。” 石初樱哼了一声,阻挡她获得这些的人和事,都必须一力铲除,绝无二话! “说得好!”楚溆闻言精神一振,他猛然站起身来,紧握着石初樱的双肩,低头笑道:“走,咱们这就去亮个相,该打发的打发了,咱们府里也该由咱们自己当家作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