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每次来都跟着我几个月,唉,他也是个可怜的。不过他小小年纪却很是能干,帮我看东西,拉活计,逗我开心,我也受他良多。” 他这话是看着楚溆说的。 楚溆是谁啊?楚家人的遗传就没有笨的,立时明白这老岳父是制裁他呢。可既然做了,他也不后悔。 楚溆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岳父放心,承智这就去安排一下。”说着就被‘赶’了出来。 也许是真的一孕傻三年,石初樱此时并没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已经斗了一场。她还在殷切地等着她爹的答案呢。 石诚看着女儿,心里却觉得自己女儿被养得这么缺心眼儿,定然是玩儿不过女婿的了。光凭那一眼,这女婿就不是个简单的。 “跟爹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石诚把女儿跟前的茶盏移走,他记得怀孕的妇人可不好喝茶的。 石初樱此时也顾不上喝茶,也没在意,便回道:“我被师傅抱上了山,跟着师傅学功夫,也读书识字什么的。师傅还懂得草药,我也学了,后来除了练功就是采药卖药。后来等我大了些就跟着师傅出去历练了。 前些年师傅也带着我到山下找过好几次家人,许是找得地方不对一直没有找到。可师傅说一定是在这山附近的,所以我们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只是却是在山的另一边。 前几年我大了,师傅说当年跟您有约定,让我下山成亲,好歹有个后人。 女儿在后来碰到了楚溆……他家提了亲,师傅看过他也同意了,我们就成亲了。”说起自己的夫婿,石初樱还是难免有些害羞的。 “你师傅……可还好?”石诚点点头,又问道。 “师傅他老人家很好,他老人家功法深厚,身康体健,爬山如履平地呢。不过他平日都在山上采药练功,不大下山的。”石初樱一点没夸张,只不过没说全话而已。 “他是个守诺之人,我要谢谢他!”人家把女儿照顾得这么好,光‘谢谢’两个字怎么能够?可这声谢谢却是不能少的。 “嗯,等回去我就找师傅来,您当年跟他说吧,师傅定然是乐意的。他老人家几次三番的嘱咐我和您女婿务必要找寻家人呢。” 石诚听女儿说起师傅和女婿没有半点的迟疑和恭谨,反而句句干脆随意。他更加肯定女儿这些年必然没受过什么搓磨。受了搓磨的人,哪句话出口不得想上三回?再没有这么爽利的。 “你们在哪儿成的亲?女婿家里可还有什么人?他们家对你可好?”这才是石诚关心的问题,女人在家多好不论,在婆家却不一样了。看婆家脸色过日子,哪里像自家那么自在。 石初樱一拍脑门儿,哎哟一声,“瞧我,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说着,她往前委了委,手在肚子底下抬了抬,又伸手够茶杯。 石诚不赞成地挡了下,“樱儿啊,有身子的人不能喝茶呢。爹给你倒开水罢。”说着要下地去。 石初樱一把揪住她爹的袖子,弯着眉眼笑道:“爹,没事的。这是我们师们特制的茶,谁喝都有好处,您放心好了。女儿懂得药理呢!” 石诚担忧地看看女儿,见她还认真地点点头,只好把茶递给了她。好在女儿只抿了两口就放了,倒也略安心些。不管怎么说,在他的思想里孕妇喝茶还是不好的,能少喝尽量少喝。 石初樱见爹爹这么紧张,不由顽皮起来,她忽而向前往桌上一伏,黑泠泠的眼仁儿一转,“您猜,您女婿是什么的?” 石诚一乐,“是武将?!”不然怎么会一身杀伐决断的冷厉! “非也,非也!靠边儿而已,确是不对!”石初樱摇了摇手指。 “这样啊……”石诚挠着下巴思忖起来,“难道是当官的?”不像啊,神态也好,步履也罢,石诚自己虽不当官但也见过不少,绝对不是这样的。 石初樱见爹爹挠了挠下巴,呵呵笑出了声来。她就知道把爹爹给难住了。小时候就是这样,如果她的问题爹爹答不出来了,由‘摸’下巴变‘挠’的。 “怎么说?”石诚乐意陪女儿开心。 “这个么……”石初樱仰起笑脸来,道:“他是三等侍卫,算不得武官。不过嘛……”石初樱看着她爹不解的神情,得益地一晃脑袋。 “如何?”石诚假装追问道。 “唉,您怎么忘了他姓楚呢?!”石初樱埋怨地瞅了她爹一眼。 “……姓楚,难道是皇家那个楚?”石诚陪着女儿猜着玩儿。其实他一听说是侍卫心里就有数了,毕竟别个侍卫哪能有这排场! 屋子里父女两个说说笑笑,楚溆立在门外听了片刻跟着摇了摇头,他算是有些明白了,这老丈人历尽苦难却还保留了一点纯真,阅尽白眼仍然达观,有这样性子的爹爹,也难怪能生出樱樱这样精怪的女儿来。 这时就听樱樱欢快的声音道:“您有福了,你女婿可不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