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农时不等人啊,唉,自打下山嫁了人,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烦琐啦。”石初樱感慨了一二,又瞥了师傅一眼。 无名道长也不搭理徒弟,看她能憋多会儿…… 果然,石初樱见师傅没有再问的意思,手下也是不停,只好一挥手下了个结界,又凑近无名道长道:“师傅,我昨天晚上进宫去看楚溆,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 无名道长毫不掩饰的白自己徒弟一眼,还说什么‘有趣的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除了钱,她能觉得啥时‘有趣的事’? “咳!”石初樱被师傅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不过她还是继续道:“我听说,皇太后与外藩附属国有来往,偷了她儿子的盐和各种矿产,最后都便宜了这些附属国。” 无名道长这回正视了徒弟一眼,他捋了几把胡子,点点头,嘀咕了句:“愚蠢至极!” 石初樱连忙见杆就上,道:“可不就是!圣人很是生气,抄了皇太后的私库。” 无名道长瞟过来一眼,石初樱便继续道:“结果啊,里头的东西和帐目上的严重不符。我是说,明面上的东西。所以,圣人觉得一定还有大量的财物藏在暗处……” 石初樱目光灼灼地看着师傅,无名道长哼了一声,道:“你打上这主意了?虎口夺食,必然引起大怒,真查起来,你也未必没留下什么痕迹。” 石初樱想了想,道:“徒儿有‘醉生梦死’,还有,我会抹了他们这段记忆的。” “所以呢?” “所以,今天晚上请师傅带您徒孙,多泡一会也好,我得去找人问问信息。”而且,师傅说得对,真查起来,还好要小心,把吃馅饼的人的记忆得‘处理’一下。 “昭哥儿要吃奶怎么办?我老头子可没奶水!”这个真帮不上。 “不要紧,昭哥儿也吃奶娘的,饿了让奶娘先喂着,就说我药浴的时间长。本来也是,石初樱的药浴从准备到泡澡,没有三个时辰完不了。这个大家多少都有数。 既然都安排好了,无名道长也不说什么了。 反正徒弟要做的,师傅最后总是要帮着料理的。无名道长不过还是提醒了徒弟一下,便交待她晚上早点把昭哥儿抱过去,他顺便给小婴儿做做筋骨操,算是‘早点儿’启蒙了。 可怜的昭哥儿当然不会知道,本该三岁才开始‘启蒙’,因他娘‘一念之差’提早了三年! 石初樱喜滋滋回到药房给自己夜里的行动作准备,又张罗着让玉树和奶娘今晚都去师傅院子里听候差遣云云。 晚上八点钟,外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石初樱给昭哥儿吃饱了奶,便带着丫头们浩浩荡荡往西路去,众所周知,小昭哥儿今天又要泡澡了。 “今个我也有药浴,昭哥儿这边顾不上,你们跟着搭把手。”石初樱把儿子交给师傅照管,自己则去药房准备自己的药浴,毕竟楚溆不在,她也不方便在里间泡药浴。 石初樱叫来玉竹,嘱咐道:“没事不要去药房打扰,昭哥儿回来的话让奶娘先带着。我指不定会练会儿功。” 玉竹脆声应下。 石初樱在药房悄悄换上了夜行装,检查了一下今晚要用的‘道具’后便身形一旋出了屋子,一阵风刮过似的朝着宫里奔去。 石初樱熟门熟路地找到楚溆的所在地。她听楚溆说过,最近他都是凌晨到中午的班儿,其他时间都休息。每五天一轮换时间。 果然,这三个人还在小破屋里。石初樱想了想,没有惊动楚溆,而是悄然闪进门里,拿出‘醉生梦死’在一晃,屋子里的三个人瞬间就倒下睡着了一般没,连楚溆都撂倒了。 石初樱轻轻走进去,挨个捅了捅,嗯,睡的很死。这药霸道,如果没解药,睡个三四天也没问题。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石初樱给另外两人抹了这段记忆,楚溆的倒是没抹,不过在他类似睡眠的状态下另植入了一段,如果楚溆醒了,他只记得当晚石初樱避开耳目,给他带了路肉饼和几样小东西。 石初樱看着楚溆有些消瘦了的脸庞,心里不免有些愤恨,都是这娘俩闹得,结果害得她们跟着在遭罪,怎么也得收点赔偿! 石初樱没时间多呆,给三人摆好姿势,拿出解药挨个鼻子底下晃了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从朦胧中醒来,不过是以为自己打了个盹,其实原本他们也在打盹。 石初樱给自己罩了一层结界,这样她的强者气息就不会被人察觉到,她像风一样轻轻刮过各处,终于在前朝的一个执事房停了下来。这里跟楚溆他们呆的小破屋类似,都是当值之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只不过人家这里明显要比楚溆他们的高档几座山去。 石初樱探了探,屋子里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已经睡下,应该是先前当班的,还有两个正无聊地沉默着坐着。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少说少错,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