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有火花闪过。 “夫君!”端木筝低呼,一边用手挡住他一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钧看了她一眼,干脆将内衫也除下,露出黝黑而结实的身体,每一块腹肌都教人热血沸腾,可看到左肩上绑着一大片绷带时,端木筝顿时窒住。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楚钧的伤口,楚钧却把她的手一按,轻描淡写地说:“军中出了奸细,蒙城之战被暗算了。” 闻言,端木筝猛然僵住,神情也变得极为不自然,仿佛每字每句都戳在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处上,令她愧疚又不安。 她早该想到的,国师绝不会把所有砝码都压在她身上,上至朝廷下到军中,不知还潜藏着多少西夷的细作,若是她能设法找出那些人,或许他就不会受伤…… 楚钧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什么都没说,蓦然俯下身吻住了那双红唇,冰冷的气息宛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端木筝猝不及防,却极其温柔地回应着他,右手始终抵在胸前,还轻声提醒着他。 “唔……你别乱动……” 听着她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嘤咛的声音,楚钧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滚烫的唇舌一路滑到锁骨,时而舔舐时而吮吸,留下草莓般的印痕,她见他毫不克制,不动声色地把他往外推,他眸色陡然变深,用力箍紧了她的纤腰。 “不愿意?” 端木筝低低一叹:“愿意,可是你的伤……” “我伤得重不重,你试试便知。” 说完,他又埋下头去亲她,她起初还愣着,直到胸口阵阵发凉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刚要阻止他,他已经精准地攫住了她的敏感处,她弓起身体勉强忍过一波翻涌的快感,微微睁开眸子,却发现他已经蓄势待发,下一秒,他霸道地挤了进来,开始小幅度地挺动。 他说的试一试竟是这个意思! 端木筝的脸蛋霎时红得快要滴血,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楚钧仿佛察觉了她的意图,揽臂将她托举在怀里,迫使她面对着自己,看着她咬唇喘息的娇羞模样,浑身上下仿佛被火燎过,连嗓音都有些发干。 “筝儿……”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难以支撑地伏在他肩头,意志分明已经溃散,却不忘亲吻爱抚他的伤口,就像那是印在她心口的一道疤,她为之疼为之难受,楚钧瞧见了,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喀啦一声碎了。 薄纱帐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朦朦胧胧地遮去了旖旎春光,两人跌进柔软的床榻,享受着久别重逢的美好时光。 翻云覆雨过后,楚钧穿好里衣下了床,转手又去拿外袍,端木筝本来都快要睡着了,见此情形又支起身子问道:“还要出门?” 楚钧颔首,却没说要去哪。 端木筝心知多半是公事,也不多问,只细声道:“我熬了红枣芪淮鲈鱼汤,补血益气的,你喝一碗再走吧?” 她撑着酸软的腰肢坐了起来,谁知脚还没挨地就被楚钧按回了床上,淡淡的四个字旋即从头顶飘了下来:“回来再喝。” 说完,他把锦履往脚上一套,大步离开了房间。 玄清宫。 楚钧缓步踏上石阶,刚进殿就看见吏部侍郎齐胜捧着一本册子从里头出来,棕黄色的印花底,还裱了金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吏部呈上来的御前女官名单被皇兄驳回来了?” “回王爷,正是。” 齐胜满是笑容的脸上隐约透着无奈,想必这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但是话说回来,这个位置一直是众人争抢的香饽饽,名单上的每个人来头都不小,个个才貌双全八面玲珑,吏部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如今一次又一次被驳,都不知该换成什么样的才能让楚襄满意了。 楚钧自然明白楚襄不想让朝臣势力的角斗延伸到御前来,更不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才不立女官,可吏部这几个人成天往上送名单也是理法使然,他不愿多说,只道:“那齐大人就再回去琢磨琢磨吧。” 齐胜忙道:“是,微臣告退。” 随后两人错身而过,一个朝宫外去了,一个笔直走进了内殿。 玄清宫乃是楚襄的寝宫,平时他甚少在此处理政务,可今天楚钧过来却看见桌案上摆着一摞卷宗,封皮皆有不同程度的褪色,显然是有年头了,楚襄正仔细地翻阅着其中的某一本,甚至都没察觉他进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