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但都不同程度地弄湿了衣袖,本欲怒骂,却见岳凌兮啪地一声就推开了门,满屋子人都望了过来,他们不敢造次,只好默默地退下换茶去了。 屋里屋外一时鸦雀无声。 谢怀远初来乍到,不知她是何人,只觉得她连这种场合都敢闯进来,实在是太没规矩也太不怕死了,当下便要拿她问罪,岂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楚襄起身走到了门外,以前所未有的温和声调问道:“怎么了?” 身后一干人等都看呆了。 岳凌兮这会儿也意识过来了,菱唇轻轻地动了下,欲言又止。 虽说隔了足够远的距离,厅内的人不见得能听到他们讲话,可为了保险,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自己发现了什么。 楚襄似乎瞧出了她的迟疑,遂弯起嘴角低声道:“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回家说。” 岳凌兮点了点头,准备到廊下坐着等他,于是抽身退离了几步,不经意一抬眼,却发现还有个衙役没走,正端着茶水朝楚襄而去,帽子压得极低,脸也垂着,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照她闯过来的那个角度,四个衙役身上应该都弄湿了才对,怎么这个人身上干干净净,半点儿湿痕都没有? 正想着,衙役已经走到了她身前,脚步甚轻,几乎没有声音,她下意识地朝下方看去,发现他的靴底跟影卫们穿的一样,都比较薄,思绪电闪之间,她顿时大惊失色。 江南气候潮湿,当地人都习惯穿厚底靴防潮,这个人肯定不是这里的衙役! 岳凌兮惶然抬眸,一道寒光恰好从眼前划过,直刺楚襄,而他已经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去,背门大开,毫无防备,她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在了他和刺客之间。 “陛下小心——” 楚襄骤然回身,那把锃亮的匕首就在他面前笔直地刺进了岳凌兮腹中,他目眦欲裂,惊电般闪至廊下,一手接住滑落的娇躯一手重重击在那人胸口,只听一声闷响,那人被厚劲的掌风震出几米开外,筋脉尽断,当场身亡。 “兮兮!” 大朵血花在湖蓝色的衣裙上绽放,妖艳至极,楚襄神色骇然,抖着手去捂岳凌兮的伤口,她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尽管容色苍白气息顿促,却十分冷静。 “陛下……别担心,没有……没有刺中要害……” 她还有力气同他说这些! 一瞬间,楚襄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不停撕扯着,痛到几近窒息,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像往常那样轻声哄道:“兮兮,我现在要抱你起来,你帮我扶着匕首别让它移动,好不好?” 岳凌兮轻轻点头,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滴落,显然已是疼到了极点,却依他所言缓缓扶住了匕首。 楚襄见分散注意力已经成功,二话不说就用力将她抱了起来,虽然动作已经非常平稳,还是在动的一刹那听见了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他急急低头看去,发现她无力地靠向自己肩头,双手微微颤抖,被涌出的鲜血染得透红。 “再忍耐一下。” 衙门不安全,离医馆也比较远,只有先回到楚府才好替她治伤。 楚襄亲了亲她冰凉的额头,足下骤然发力,如闪电般掠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非更新。 第47章 拔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结尾不太满意,小修了一下,跟今天的不冲突~ btw,之前写的一本书今天在台湾上市了,炒鸡开心~决定明天出去吃吃吃! 傍晚,静谧的楚府如同沸水般翻滚了起来,影卫分成两队巡守在院墙内外,婢女端着各种物什频繁游走于廊下,整座府邸都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靴声、低语声以及兵刃出鞘的摩擦声层出不绝,唯独卧房内一片死寂。 匕首刺得那样深,血几乎把裙子都染透了,她该不会是—— 跪在院子外头的陈秋实惴惴不安地想着,越想越觉得双腿发软,于是颤颤巍巍地扶住了旁边的柱子,又从袖子里掏出块棉帕来擦汗,晚风吹过,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凉意。 就在这时,流胤领着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口走来,神色匆忙,男子跟在后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肩上还背了个药箱,应该是个大夫,途径月洞门,两旁站岗的影卫都放了行,谁知谢怀远却伸手把他们拦住了,凝神细听,似乎在跟流胤商量着什么。 陈秋实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此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