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甚至想为他这些年的付出做一点补偿,这种感觉在看到他行动不便的时候会更加强烈。 大概是前半辈子坑他太多,后半辈子要来还债了吧…… 思及此,她滑下谢怀远的膝盖,从茶几上端来了那对泛着清冽香气的白玉盏,递予他一只,然后坐到了他身旁。 “你身体不好,这酒就沾一点做做样子吧,剩下的都给我喝。” 说完,纤纤素手绕过了他的胳膊,果断将合卺酒送入了口中,水袖上的描金云纹尚在晃荡,两杯已经见底,红唇上挂着一滴余液,熏然之中,酒和胭脂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缠绕成一团,幽然潜入他的心田。 “好,我沾一点。” 谢怀远勾住她的腰,然后俯身吮去了那一滴酒,舌尖轻扫而过之时陆明蕊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双颊瞬间红透。 “表、表哥……” “蕊蕊,我想听你叫我夫君。” 谢怀远凝视着陆明蕊,眼神真挚且充满了期待,语气也温和得像是空中的云絮一般,没有半点强求之意,她看着他,心忽然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唤他作夫君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却顾虑着她的想法,仿佛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会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亏她还以为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疼爱自己,于是撒娇卖痴耍泼轮着来,百无禁忌,现在想来竟是莫名的心酸。 在她仰望那抹白月光的时候,他也默默地望了她好多年。 她真是个傻子。 就在陆明蕊心潮起伏之际,喜娘和几个丫鬟捧着金玉如意秤和喜帕鱼贯而入,想必是长辈刻意嘱咐过,所以等了一会儿才来伺候他们行完最后的仪式,谁知进来就看见凤冠霞帔丢了一地,白玉盏也已经空了,几人顿时都愣在了当场。 虽说三少爷抱恙不必去宴客,可这两人也太着急了吧…… 陆明蕊知道她们误会了,羞得都快哭出来了,谢怀远将她压到怀里,一个淡淡的眼风扫过去,几人立刻都反应过来了。 “恭祝少爷和少夫人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谢怀远微微颔首:“退下罢。” 闻言,喜娘领着丫鬟将手中托盘一一放下,然后就匆匆告退了,陆明蕊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块闪闪发亮的雪缎,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炸了。 谢怀远见状,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软软的发丝,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言罢,他从匣子里取出了剪刀,正要划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陆明蕊却抢上前拦住了他,他转过身来,俊容浮现几丝错愕之色。 “蕊蕊?” “我准备好了,你躺在这里不要动。” 陆明蕊粗手粗脚地把他按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解他的腰带,纵然双颊如同火烧,手里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 她不想再让他退而求全。 “蕊蕊,你不必——” 谢怀远试图阻止,却挡不住她那股豁出去的势头,于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中单和里衣飞到了床下,露出略显消瘦的身体,陆明蕊直直地盯了片刻,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腹部,半天没有出声。 “怎么了?”谢怀远抬手抹去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故意打趣道,“我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健壮了,但那方面还是可以的,你现在就哭未免太早。” 被他这么一搅和,陆明蕊心里那股难受的劲儿一下子就过去了,随后梗着脖子凶道:“你不行也没事,我会扎到你行。” 谢怀远忍俊不禁:“是我冒犯了,陆太医见谅。” 陆明蕊咬了咬唇,放弃跟他斗嘴,转手就朝那个明显突出的器官进攻,当它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谢怀远终于收起了玩笑的样子。 “蕊蕊,莫要胡来,当心伤着自己。” 他欲翻身坐起,谁知陆明蕊小腿一跨就坐到了他身上,将他压得动弹不得。 “我是太医,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你别乱动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