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几个不老实的,黄鼠狼拿着信去找陆仙官,陆仙官暂居在王家,也不知是什么心思,成天看孙子楚和阿宝腻歪,这会黄鼠狼来找他,陆仙官才施施然离去,见到黄鼠狼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语气慢悠悠的,“出了什么事?” 黄鼠狼恭敬递上信封,“斐央写完给那犯人了?” 陆仙官挑眉,他以为五仙还需要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他接过信封一看,就和黄鼠狼,横看竖看看不出名堂,大约能猜出斐央是怎么称呼思柔的,只是这活似小孩告状的内容,陆仙官想了半天,实在猜不出,只能说,“送出去,诱逃犯出来。” 占山为王,黑山肯定有那女鬼不肯走的理由,想到数百年闹事的黑山,陆仙官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只要离了黑山,没了靠山,起手先削了女鬼的威风,再让五仙去试探女鬼的实力,最好拼个你死我活,没了五仙功劳就是自己的,至于斐央那一家……陆仙官眯起眼来,出手可不是他。 黄鼠狼一口应下,口称告退,陆仙官站那想了会,折回王家就听阿宝和孙子楚讲,“斐家来退亲了,五仙真灵。” 她与孙子楚两两相望,眼中含情脉脉,最后阿宝率先移开视线,红着耳根讲,“明天我就去五仙庙还愿。” 陆仙官瞧了会觉得没之前有趣,等阿宝睡下领着孙子楚的魂魄出来,表情凝重,“我法术有限,不能长久保护你的肉体。你必须回去,不然肉体腐败,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那样我就成了罪人。” 孙子楚一听要和阿宝分离,表示宁愿抛弃肉身也要留在阿宝身边,陆仙官摇头,“我不能害你。” 说完强行把孙子楚的魂魄送回肉体,等孙子楚悠悠转醒,开口就是阿宝,陆仙官想了想,转头去了王家,抹去阿宝的记忆,让她忘了这段时间的事。 做完这件事,陆仙官趣味盎然等待第二天来临,只羡鸳鸯不羡仙有什么意思,苦命鸳鸯磨难多才好看。 另说离去的黄鼠狼,一路上琢磨着陆仙官的话,想了半天觉得陆仙官是要把人骗到斐家来,好一网打尽。黄鼠狼想了又想,觉得可以在从中分一一杯羹,如果他助逃犯早点过来,陆仙官提前解决,定会夸奖他们。到时候他们也可以及早飞升。 黄鼠狼越想越兴奋,一回胡宅就对老三白仙讲,“老三你腿脚快,变作良驹驮送信人去金华,务必平安送到。” 老五一听直接笑出声来,“背个死物也就算了,让他背个人,怕不是扎成刺猬。” 黄鼠狼道,“不行你去。” 老五直接没话讲,低头捏着手里的泥偶,他面前已经排了一排泥偶,黄鼠狼见了浑身不舒服,“先别对斐家动手,仙君要留人。” 老五哼哼几声,“不动人,我动财总可以吧。” 黄鼠狼对钻进钱眼子的老五没话说,他问坐那一声不吭的老三,“去不去?” 老三是五人中最老实的一个,叫他去东绝不往西,老大发话了他哪敢不从,放下橘子就往走外,临走之前问老大,“要多快?” “越快越好。” 书童悠悠醒来,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一阵后怕,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信封,念了两句菩萨保佑,爬起来打算找送信人,刚出巷子就见一匹雪白骏马立在巷口,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体态匀称,堪称万里挑一的好马,惹得来往行人驻足观赏。 书童好奇打量了几眼,就见这马朝自己走来,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头写着,‘千里良驹,日行千里。’ 书童见了想要伸手摸摸,结果直接被咬住衣领子,一转眼到了马背上,他吓得不敢乱动,身下的骏马撩起马蹄子,往城外奔去,转眼已经离家数里。 书童都快哭了,他完全不知道这马是干嘛的,一边抱着马脖子一边喊救命,念着上有老下有老,求马仙放自己一马。 骏马忽然停下来,在沙地上划了几蹄子不动,书童还以为马仙听懂了自己的话,小心翼翼从马背上下来,打算溜之大吉,不想被拎回来,逼着跪在沙地上,书童嚎了会,发现沙地写着几字。 ‘我是白仙,不是马仙。’ 他停下哭声,试探问,“白仙。” 骏马甩了甩马尾,算是应话。 能讲理就是好事,书童抹泪哭诉,“白仙您放我走吧。” 骏马抹去白仙几字,拿马蹄子在沙地里比划,‘你不是要送信吗?’ 书童愣愣点头,“对,送到金华。” 白仙明白过来,敢情自己是走错方向了,他把书童赶到马背上,确定对方坐好,一扬蹄子往金华方向去。书童简直欲哭无泪,他是要送信没错,可送信的人不是他啊。 几天后,等书童晃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腿行走在黑山山脚下,只觉得这几天度日如年,他摸着怀里的信封,对骏马表示深切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