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苏耽毫不扭捏收下,他点点头,“贫道晓得,你与寇夫人好好商议,什么时候出发就来知会贫道一句。” 他打算先去龙宫一探,等摸清底细后等思柔回来,骗思柔去毁了这龙宫,至于要用什么法子…… 苏耽一路思索,回去的时候正巧遇到在街头买零嘴的十四娘和斐央,几天不见斐央脸又圆了几分,这会正手舞足蹈和十四娘辩论,“当年我娘一碗鸽子汤就叫我爹发誓终身不娶妾,谁说好手艺不重要。” 十四娘自化形以来就没下过厨房,她向来不喜欢做饭,“有好手艺,还不如有几个钱多去几家酒楼吃,你斐央是首富之子,这个道理怎么不懂。” “家里的怎么比得上外头的,钱早晚有花完的时候,手艺只会更精进。” 两人越吵越凶,扭头见苏耽站在街头发呆,一人一妖分辨站在苏耽两侧,要苏耽给个说法,哪知苏耽听完斐央和十四娘的话,忽然来了一句,“会做饭又有钱的怎么说?” 苏耽的话没头没脑,斐央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嘴,“嫁了呗。”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媳妇,打灯笼都找不到的贤妻,斐央一时心痒,“苏道长在哪找到的佳人?能介绍给我不?” 苏耽冷冷瞥了斐央一眼,“崂山的道长。” 十四娘噗哧一声笑出来,斐央还在呐呐,“崂山,有些远了,是去还是不去。” 道门不论男女都称道长,斐央还以为苏耽在说他同门师妹,一时纠结不已,万一这位道长也跟苏道长一个臭脾气,他娶回家岂不是亏了。 过了三日,寇家派人来言,说是三娘已经回祝家了。 苏耽摸了几枚铜钱打发那人回去,自己回屋换了身青色长衫,出门和斐央撞了个正着,斐央猛然看见穿长衫的苏耽,吓得嘴边的牙签都掉了,好半天才不确定道,“苏道长?” 苏耽把符纸藏好,慢条斯理转过身,“何事?” 斐央绕着苏耽走了几圈,啧啧出声,“不是我说,苏道长您穿这身特别好看。” 苏耽还以为斐央又要拍马屁,敛了眉目不想和斐央废话,打算往祝家走,刚转头就听斐央感叹。 “特别像斯文败类。” 苏耽脚步一顿,回头瞧斐央今天穿的衣服,同一个色,活似蹲在地里的竹笋,而他,苏耽一甩袖子,身形挺如修竹,转眼消失在门外。 ** 重新站在祝家门口时,三娘的手都在发抖,她想到了在离开祝家时,祝生那张要吃人的脸,她当时就在想,如果她还回来的话,祝生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而现在,她真的回来了。 按下心中的恐惧,寇三娘告诫自己,这次不一样,苏道长会保护自己,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爹爹就有救了。她鼓起勇气敲门,不一会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谁啊。” 寇三娘认得这个声音,是祝生的娘,她曾经喊过她婆婆。她在祝家这段时间,婆婆待她很不错,于是寇三娘出声,“婆婆是我。” 木门随之打开,祝母看到外面的人是寇三娘时,立马变了脸色,她往左邻右坊看了看,连忙拉着寇三娘进门,小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寇三娘还想解释,祝母又说,“祝生这几天脾气很不好,若是看到你回来,一定会对你动手,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去。” 寇三娘眼眶发红,祝生虽然不是她的良配,但是祝母无疑是个好婆婆,她低头不敢看祝母的眼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祝生的人了。” 这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祝母也不知道寇三娘在家这些天出了事,只是看寇三娘憔悴的神情,知道寇三娘在家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她拉着寇三娘进屋,给三娘倒了碗粗茶,“你想待就待吧,这些天祝生早出晚归,现在也不在家。” 寇三娘在祝家待过一段时间,知道祝生就是个穷书生,平日里除了念书就是参加各种诗社,诗社这种东西不是天天开,寇三娘留了心眼,“他去哪了?” 祝母,“这我也不知,只是说结交了一位贵人,听说是姓郭,还叫我弄些好菜带过去,那几天祝生刚好替东边一户人家赶跑了水鬼,那户人家送来几斤猪肉,全被祝生拿去和那位郭贵人用了。” 说到这里祝母隐隐带了埋怨的口吻,寇三娘那听不出来,她拉着祝母的手,有些不可思议,“把水鬼赶跑?” “对啊。”祝母和寇三娘说起事情经过,“东边那户人家的儿子误服了水莽草,棺材都准备好了,结果祝生知道了,大骂这些水鬼歹毒,跑去替东边的人家赶走了水鬼。这还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