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便穿过了花园,一路跟赵淑走了。 半道上,走到了周兼看不见的地方,赵礼才把脸色一垮,道:“阿姐,方才那绣帕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个,赵淑也是憋气,只是她还完全没意识到赵礼话里的深意,眼底透着几分委屈道:“我哪里知道他竟然掏出那明显是姑娘家用过的东西来?莫非……那是宋仪留给他的?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红颜知己……” 女人的怀疑心,一向是压抑不住的。 更何况,宋仪留下的危机感,一直不曾从她心中消减下去。 赵礼听了,眼底浮出几分乖戾之气。 他虽是个小孩子,可看上去却像是个大人一样成熟。外表顽劣,能混成个混世魔王,可还至今没什么大事,这赵礼也当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只是大多数人看着他年纪小,反倒把这一点给忽略了。 话虽是方才那样问,可实际上,赵礼想的远不止赵淑想的那样。 周兼又不是个傻子,甚至这根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也不会在女子面前做出这样明显的举动?要么他是故意要赵淑疑心,要么就是在试探什么。 到底是哪一点…… 却还要好生思量了。 身边的赵淑则还在她自己的想法之中没有出来,甚至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眶。 赵礼略带着几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只道:“阿姐,哭有什么用?要紧的不该是找法子解决吗?这件事你且先不要乱怀疑,在周兼的面前也别露出什么破绽来。在今日之后,你暂莫接触此人,待我为你查上一查,再做定夺。” “查?你怎么查?” 赵淑惊讶地望着他。 赵礼实在是懒得解释,只扔下一句:“我有我的办法。” 说着,他就把手中那一条锦鲤,扔进了顺便路过的水池里。 “哗啦”一声响,那鱼儿被砸进了水里,翻腾了几下,终于回到了水里,一甩尾巴,终于游走了。 一道波纹在水面上荡开,鱼儿终于不见了。 赵礼眯眼看着这一幕,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的事情,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不过,倒不是没有捷径可走。 既然只有那两种可能,要查周兼到底是在验证什么,明显不大可能,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没有根据也没有线索。可要验证另外一点就简单了,这是宋仪,或者是周兼别的红颜知己给他留下的东西。 他依稀记得,那绣帕本与普通绣帕无异,只是边角上有绣着暗纹海棠,并不起眼,可却是很鲜明的模样。 周兼乃是痴情种,整个济南城都知道的,要说天底下有比宋仪更好的姑娘,赵礼是想不出来的。周兼为了宋仪,连烟花之地都甚少出入,哪里还会跟别的姑娘有什么牵扯? 要真说什么红颜知己…… 也唯有宋仪一个。 所以,赵礼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既然宋仪跟周兼已经是全无可能,那么现在他直接去找宋仪又有什么不可? 他一路跟赵淑回了去,过不多时间就告别了周府诸人,回到了自己府上。 接着,赵礼着人去绣房,照着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模样的绣帕做了一张,然后找人打听宋仪此刻的行踪。 去办事的小厮躬身在他面前回道:“公子,方才探听到,说那宋五姑娘此刻被送去京郊天水观修养身子,就住在后山别院里。” 京郊天水观? 赵礼哂笑一声:“没料想,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