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永远不会被客户看见。” “如果运气好,偶然会有一个晚上午夜前可以把活干完,这时候,就可以下班了。” “那么剩下的长夜咋办?回家睡觉么?绝不,做投行的受虐贯了,让他们半夜下班回家简直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一般这个时候,男士们就会去寻花问柳,女士们就拼命想,过去认识的人里面谁还可能没睡觉还可以去勾引......不过,这种机会微乎其微,一个月都发生不了几次,于是工作时间进入半夜后,对我来说,一般是到凌晨4点,但是每周总有两三个晚上通宵不睡工作到早晨8点,然后11点钱还得精神抖擞,衣着整齐的再来上班。” “举个例子吧,比如,《项目建议书》明天要去见客户了,半夜前,终于所有的修改全部完毕,于是我就去复印室打印,要在明天登机前把建议书打印出十到二十份。复印室的人可比文字处理中心的人难搞定多了,因为他们是蓝领,只拿美国劳工部规定的最低时薪,一个小时6.5美元,所有他们根本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我们想催他们快点印,他们就会给我们一个白眼,说;‘你前面有20份都要加急印,你有什么特殊的,去,后面排队去’。但是我们却非要他们帮我们加急印不可,因为明天早晨9点必须抱着这叠东西上飞机,而且这不比文字处理部门,文字处理部门不给我们干活,我们自己也能完成文本的修改,就是得多花点时间,但是复印室不给我们打印,我们是真的抓瞎,所以我们得千方百计拍复印室工人的马屁。” “我每年到圣诞节都会给复印室每个人发圣诞贺卡,里面装个20到50美元的小费,平时会时不时的叫外卖给他们送披萨,意大利面。这样,我就能长久的让我要印的文件排在最前面。如果临时有急活——这个临时其实已经是常态了,我干脆掏50美元直接塞进人家口袋,再叫披萨饼店送两大盒披萨过来,跟他们一起吃。这样他们不光会帮我把文件打印出来,还会帮我一起分页,核对,装订。这个太重要了,因为,建议书厚达100多页,里面有那么多的彩页插图照片,这些都必须用别的纸张单独印刷,然后再插入黑白印刷中间去,一本没什么问题,但是20本,就得两三个人分一个晚上,每本都得仔细核对过页码,检查是否有打印错误,然后再印封面,再装订。这完全是体力活,我经常跪在复印室的冰冷地上分页,膝盖都肿了,等装订好,人精疲力尽,腿都迈不开。但是不行,该去赶飞机了。” “我们上班总是随身带着一个登机箱,随时准备出差,每次总是在飞机起飞前的最后一分钟赶到。跳上航班时,总是拖着大包小包,累赘不堪,沉重无比,里面2/3的东西并非自己想带,或者能用的。但是这些也算了,最可恶的是当我们连续一两个晚上不睡,穿着龌龊不堪的衣服,浑身熬夜的怪味,嘴里血腥阵阵令自己恶心,一脚踏进公务舱,总是看见带队的那位md或者ed,睡眠充足,精神饱满,衣冠楚楚的坐在那里喝咖啡,看《华尔街日报》。我每次都有冲上去掐住他喉咙,再来回抽他几个耳光的冲动。我开始以为只有我这么有犯罪倾向,后来我那些男同事告诉我,他们每次看见这些md、ed,想做的事情是直接上去把这条洗刷的如此干净的狗给阉了。” 殷子波听得毛骨悚然:“老天,你们对上司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叶哥,你.......”殷子波提心吊胆的想:叶翎手下员工是不是也想把叶翎给阉了。 叶翎一笑:“中国投行在加班这个方面比美国好些,上司一般对下级比较爱护,不敢过分残忍的折磨他们,所以没资格获得手下这么多憎恨。很多人都只加班到半夜,比较人道。就是材料报会那一周,基本上整周都是通宵不睡,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大家在沙发或者桌上稍微合一下眼......另外,中国投行里混日子过的员工很多,美国一个项目组,4-7个人,我们往往要十几个人,在里面就有滥竽充数的。但是人要想往上走,靠天分不如靠勤奋,业务能力的提高完全是一种自我的积累,所以在中国投行要想做得好,比美国还累,因为你要承担起那些浑水摸鱼的同事的份额。” 叶翎笑:“不过,子波,你看凌苒他们,一个小助理,平时上班一身大名牌,一张脸化得无懈可击,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办公室里各种最先进的办公设备,咖啡食品供应充足,出差都是坐公务舱,睡五星级酒店,上下班还有公司班车接送;而我们呢,我们要去企业的每一个最偏僻的分支机构做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