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荣歪着头想了想,眼角的余光瞟到掠过车窗的一幢清贵雅致的阁楼。 “啊!”她叫起来,“那就去酒楼坐坐吧!” 既然不能坐船,那就坐在江边的酒楼里,赏赏江景也是不错的。昌荣的想法十分简单。 马车停在了清风楼的门口,昌荣步履轻快地跳下车。她一身华贵的大袖衣群,头上戴着样式简单却价格昂贵的金钗。身后跟着阿秋、阮云等人。 “掌柜的,还有临江的雅阁没?”昌荣面色如春,甫一进屋就高声喝道。 掌柜不疾不徐地从柜台后绕出来,恭敬道:“有的,小姐里边请。” 昌荣乐呵呵地朝前走去,还不忘回头示意阿秋她们跟上,掌柜带着她们朝楼上走去。这时,从二层南侧的一间雅阁中,走出几位妙龄少女。 “阿樱。”一个容长脸的少女低声惊呼,伸手将身前的一位少女拉了回来。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走上楼梯的众人。 被她拉住的少女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再回头瞧去。却猛地被惊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那厢,昌荣负手信步在前,阿秋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回过头看上几眼落在最后的阮云。阮云怀中抱着玉锵,满脸的疼惜和温柔,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幸福模样。 这边的少女们看到这幅场景,便有人忍不住了。 “阿樱,那个就是迷惑了郭大人的妓子是吧!你等着,看我如何教训她。”站在她们最前便的一位黄衫少女说着就朝前走去。 秦慕樱阻拦不急,连忙和容长脸姑娘一道赶上。 “喂!站住!”黄衫少女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一跳胳膊伸得老长。眼看就要够着阮云的肩膀,却堪堪收了回去。她临到头想起对方身份低贱,不配她触碰,便缩回了手。停住脚步,大声嚷道:“说的就是你,那叫什么云娘的!” 阮云疑惑地回过身,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似在回忆是否认识。但对方却仿佛受辱了一般地大叫起来:“看什么看,你这下贱妓子竟敢直视我!” 昌荣此时也注意到了这番动静,她拉开阿秋,走到阮云身前:“怎么回事?” 阮云呆呆地摇了摇头,她是完全不清楚。 “你装什么无辜!”黄衫少女虽然被后来赶过来的两位少女拉住,但仍是一脸的不忿,“你坏了人家的大好姻缘,还敢出来乱晃,是想耀武扬威吗!” “大好姻缘?”昌荣莫名其妙。 “我们阿樱哪一点不比你个妓子好,郭大人定是被你迷昏了头才会……” “噗——”昌荣闻言,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黄衫少女被她打断了话,又羞又恼:“你笑什么!”她说着冷笑一声,“看你和这妓子一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 容长脸的姑娘大步冲上前,及时地捂住了黄衫少女的嘴。 昌荣擦掉笑出来的眼泪,道:“你方才说,她迷昏了郭大人?” 黄衫少女正欲再言,却被容长脸姑娘死死地按住:“小女姐妹性子直爽,有些口无遮拦,想来是方才玩闹嬉戏多喝了几杯的缘故,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昌荣挑了挑眉:“哦?” 黄衫少女扒开捂着她嘴的手,不满道:“为何不让我说,这等下贱的妓子难道我还奈何不……” “够了!”一声清喝声止住了所有的话语。 黄衫少女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惊叫道:“阿樱?” 秦慕樱凄苦地看着她:“缇姐姐,这是阿樱自己的事,您就别管啦!” 原来,这黄衫少女名叫傅缇,旁边容长脸的姑娘叫卫堇,二人都是秦慕樱的手帕交。见她最近总是容色黯淡,便带她出来散心。傅缇脾气火爆,尤其是听说样样都好的秦慕樱居然败给了一个妓子,浑身上下都是气。本就想见着阮云了给她点教训,没料到立马就给碰上了。她那火气一点就燃,片刻间见谁咬谁。 相比之下,年龄不大,但却沉着稳重的卫堇就明事理很多。她一眼就看出昌荣衣着不凡,担心傅缇冲撞的是个贵人,千钧之际拦下了她。 昌荣望着她们三个,突然冷冷一笑,道:“你们说我临哥哥昏了头看上了阮云?”她身后的阮云抱紧了玉锵,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