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震年……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连自己爱的人都守护不了,我连自己爱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到底成什么人了?” “我除了给她痛苦,什么也给不了!明知道希尚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她的孩子,我却没办法向希尚开口,我是爸爸,我算什么爸爸,这几年在他成长的日子里,我又在哪里?” “……” 盛航越说越痛苦,越说越心下难受到快要暴毙了。 邵震年不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却能深刻的体会到盛航的左右为难。 “我妈亲手策划了这一切,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能捋顺,希尚可以很大人的,很懂事的原谅我作为父亲的失职,也愿意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可是,宁恩的心里永远不会有开心的一天,她会时时刻刻想起失去孩子的那段痛苦时光,想到这里,就会憎恨我们……我们根本就过不下去……” “我也根本再没资格跟宁恩提起我们重新开始的话,无法开始的,无从开始。” 邵震年听着,只能安慰式的拍了拍他肩膀,这个时候,盛航无需要谁在旁边给予意见,他不需要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做,他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聆听者,无疑,邵震年这一刻就是最好的聆听者,最好的陪伴者。 连邵震年这个原本没有一点不开心之事的人,也不知道陪着盛航喝了多少瓶烈酒,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竿,而盛航眼眸里被金灿灿的阳光直射,不刺眼,却也足够调皮的在盛航脸上晃动,好让酒醉过后的他能快点醒来。 盛航的身子很疲乏,头更是欲裂的疼痛,仿佛早就不是他的脑袋了,他睁了睁眼睛,又阖上,不太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可随即又像是被这温暖无比的阳光给牵引着苏醒。 当盛航完全苏醒的时候,卧房里光线在在洋溢着青春和活力,是很美好的一天,盛航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久久地凝望着那一道道雀跃的洒入房间里的光线,他还是活过来了,他以为昨晚那样拼命的喝,会挂掉,却还是那么顽强的活着,可如今的盛航,对他来说,生,不如死…… 第六百一十六章 觉察出问题 可盛航即便是难受至极,但他不能那么消极,现在庄宁恩还在遭受着无比的痛苦,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痛苦下去。 “喂……你要去哪啊……你这副模样还能去哪……怪吓人的。”邵震年看着盛航满脸苍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竟然还要出去。 “去医院。” 邵震年知道他是要去见庄宁恩,这一点,他根本就无从阻止,也只能任由着盛航顶着那张惨白无比的脸去了医院。 或许这样也好,庄宁恩瞅到盛航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心一软,或许两人就和好了。 如今,邵震年也只能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昨天在盛航喝醉酒的时候,陆陆续续的从盛航口中听到的那些震惊的事情,他也总算明白盛航为什么这么痛苦了。 “好好好,去去去,快去解决你的问题。”只有盛航把问题解决了,他才不会经常出现在他这儿喝得跟个烂泥似的,惹人嫌。 …… 盛航到了医院,再次像昨天那样,根本挪不动步伐。 然而,心里想要和庄宁恩见面的冲动是那么的强烈,尽管最后他们没法在一起,俨然已经成了定局,可现在就是想她,想她,疯狂的想她。 伫立在庄宁恩病房的门口,盛航推开门的刹那手是那么颤抖,庄宁恩没有预期的在床上,病床上是空荡荡的,霎时,盛航的心提至了嗓子眼,惊恐万分。 “请问睡这床的病人哪去了?”盛航焦灼,好担心庄宁恩发生什么事情,或者又被母亲给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哦,你说庄小姐啊,庄小姐说今天阳光很好,想去外头走走。你看,她就在那,才出去不久。” 庄宁恩的看护向盛航指引了个方向。 果然,沿着看护所指得方向,见到了长椅上坐着的庄宁恩,她的背脊,一眼望去,是道不出的苍凉和孤寂,甚至尽显落寞,看在盛航眼里,眼底酸涩四起,心里又开始爆棚的撕裂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仿佛盛航看到了她在华盛顿一个人待产的样子,一个人冷冷清清,孤苦无依没人照顾的场景,她也是像现在,甚至比现在更加寂寞,清冷吧。 盛航揪了揪掌心,指尖深深的陷入手掌里,好像只能借由这一股疼意才能勉强让自己有勇气走向庄宁恩。 今天的阳光的确很好,虽然在大雪过后,阳光出来露脸的日子,气候是更加的严寒,但这样的天气无疑是让人心情会好起来,心中的期盼也会逐渐地明朗,好像可以梦想成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