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默了一会儿,敛眉遮住他所有情绪,“你的意思是,她和你一起被绑的?” 楚佑重重点点头,好似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离琴哥哥,那小娘子让我给你的,真是奇怪,不认识你怎么会有你的药酒。” “她说不认识吗。”离琴握着手中那个小药瓶,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 “对啊对啊,离琴哥哥怎么了?”楚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感觉,他的离琴哥哥不开心了。 “没有,”离琴垂目,瞥到楚佑小腿上的白纱还有浸着点点血红,“快回去处理你的伤口吧,不然楚皇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父皇才舍不得怪你呢。”楚佑咧嘴一笑,河伯也笑了笑,抱起楚佑,交给暗卫,暗卫连忙小心翼翼将楚佑抱进备好的马车。 离琴看着苏念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瓶,不认识吗…… 苏念跟着裴子墨从树林里走,却不见青玉的身影,苏念微微蹙眉,问道:“裴子墨,青玉呢?” 裴子墨走在苏念前面,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在外面等你。” 苏念总感觉裴子墨有点怪怪的,可是天太黑,树林里更黑,根本看不清楚裴子墨什么表情。苏念一动不动地看着裴子墨走在自己面前,故意轻咳两声,裴子墨还是没有回头。 切,不理就不理。苏念随手扯了片树叶在那边走边撕,好似她撕的是裴子墨一样。一不留神,竟被树枝挂到手臂,刚好是她用匕首割伤提神的那个伤口处,不禁疼得喊出了声。“啊……” 好不容易凝结的伤口,又开始冒血,苏念捂着伤口继续跟在裴子墨身后。忽地,裴子墨忽然转过身,走向她,苏念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裴子墨眼中恼怒闪过,一把扣住苏念的肩膀,“别动!” 这是裴子墨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苏念不自觉地不敢动弹了。 夜色朦胧,初夏小雨过后,月亮才偷偷钻出云层,光洒大地。月光穿过层层树枝叶片透进树林里,隐隐照射下,苏念左手手臂血红慎人。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中寒光乍现,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念眉头一皱,心里竟好似有头小鹿扑通扑通地乱跳,颤颤道:“提神……” 裴子墨看着苏念的眼,“说清楚。” 裴子墨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温润如玉的外表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而此时此刻苏念只觉得裴子墨就像是狠厉的雄鹰,一个不小心便被他逮捕升空。 “今日我一出寡妇村便没有看到青玉,脑子昏昏沉沉的就莫名其妙被人绑上了马车。我就装晕,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硬生生挨了一棍子。那南楚太子与我一同被绑的,准确来说他才是被绑的,我是顺道被绑……后来我把那两个人杀掉以后脑子更加混沌不清,便用匕首割了一刀提神……” 裴子墨听完脸色更冷,将苏念横腰抱起,运上轻功,疾速踏向离树林最近的湖泊处。 裴子墨到达湖边后将苏念轻轻放在石块上坐下,撩开她雪色的纱袖,露出那触目惊心一片红,心里一疼。皱着眉头,语气还是冰冷冷却比方才软了许多,“忍着点疼。” 苏念轻轻点点头。 裴子墨从袖中取出一面珍珠绸缎纱布,本是备着万一什么时候苏念出门没带面纱,虽然他知道苏念其实不太在意,但这毕竟是东曜习俗,闺中女子不得随意抛头露面。 将纱布浸入水中,取出时轻轻碾压,留着些许水分,裴子墨轻轻托起苏念的左手,用湿的纱布轻轻擦着伤口处,然后是手臂上染了血的地方。 将纱布清洗干净,又再擦拭一次,苏念坐着静静看着裴子墨认真仔细的模样,伤口不疼,反而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伤口清理干净后,裴子墨又从袖中取出黑色药酒,涂抹在纱布上,轻轻抹在苏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