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闻言顿时止住笑,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裴子墨,你是不是欠抽。” “……”裴子墨摇摇头,“你到底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有随身携带面纱的习惯。”的……怪癖…… 不过苏念隐晦地将“怪癖”二字换成了“习惯”。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他还以为苏念没事笑什么呢。“你从来就不长记性,我如若不给你带着,你岂不是要经常抛头露面。” 世俗的眼光如何看待,他无所谓,流言蜚语他也能制止,可是他不愿意苏念抛头露面,让别人看到她清丽绝美的容颜。 苏念讪讪点点头,“下车吧。” 裴子墨见苏念已用面纱遮住脸,随即亦是点点头,撩开车帘准备下马车。 南楚边境内。 离南楚皇都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沙地满沙,随着晨风微微刮过,时不时卷起些许沙尘弥漫风中,倒是像极了那开战前夕的沙场。 只有数百人的小支军队对面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是一辆用材名贵,外观雅致华典的梨花木马车。马车车辕上坐着一名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和一名面容俊俏的青衣女子。 蓝色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单手轻轻撩开,首先露出的是那一抹锦色衣袂,随后那俊颜盖天下男子,风华绝世人气度的怀王世子裴子墨十分优雅的下了马车。 稍作停顿,裴子墨又微微微微抬手,锦色宽大衣袖划出漂亮的弧度,随即,那只修长的如玉的大手手背搭上一只纤细而又白皙如玉的女子的手。 顺着手看去,雪白的衣袖是轻盈的雪蚕丝所制,珍贵非常。 车帘再度被掀开。 那只手的主人亦是下了马车。 那女子眉眼精致如画,发丝随意垂直胸前,抬手投足间都是淡雅灵气的风华。 引得士卒皆是眼前一亮。 可惜,女子面戴白色面纱,绝色的容颜若隐若现,引得众人更是无限遐想。 裴子墨和苏念微微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两个人,和一队小型军队,就这样对立而站。 莫名其妙地被拦截,莫名其妙的拦截理由,莫名其妙的站立着…… 片刻后,南楚军队似乎有些小骚动。几度人头攒动之后,一男子从军队最后面走到了苏念和裴子墨的眼前。 来人是离琴。 蓝衣孤傲的离琴。 “走”来的,离琴。 苏念杏目微眯,眼里那仿佛古井一般的深幽有了点点波澜。眼前的男子高自己一个头,黑发以蓝色衣袍同色系的缎带束起垂直身后,平日里只能靠轮椅行走的离琴就活生生地用他曾经残疾的双腿站在自己面前。 苏念不禁微微深吸一口气,“离琴。” “好久不见。”离琴双眸只专注地看着苏念,将苏念身旁的裴子墨当做空气一般。 苏念愣了愣,“嗯,好久不见。” 好像,也没有几日不见。 裴子墨眉头微皱,看着离琴这架势,他并不想知道一出生就残疾无法站立的离琴公子是如何站起来的。他只想知道,离琴这般拦截他和苏念,究竟是几个意思。 “离琴公子拦下本世子和洛华公主,是何意。” 裴子墨声音冷的犹如寒冬三尺冰,冻的晨风都忘了吹动。 离琴闻言只是淡淡勾起唇角,看着裴子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