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平刚刚一直冷眼看着不吭声,等席芬芬摔倒,立马就跳出来指责宋玉安。 “你这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伯母自己摔倒的,怎么能怪玉安哥呢!” 叶宝珠眼里都是劫后余生的惊恐,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但见到宋玉安被为难,立马就站了出来维护,哪怕双腿还打着摆子,人却坚定的站到了宋玉安身前。 宋玉安那颗烦躁的心一下子被宝珠维护的动作抚平了。也是,跟这样的人不值当生气,没得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他到底还是被原主心态记忆影响了。 宋玉安安抚的拍拍宝珠,这才转向宋玉平。 “你孝顺,你关心妈,有时间指责我你倒是先把她扶起来啊。” 宋玉安语气嘲讽,一张口就把宋玉平虚伪的皮扒了下来。 宋玉平见周围人指指点点,连忙过去扶席芬芬。 “妈,我刚刚太激动了,一时间脑抽了。您摔到哪里了,痛得厉害吗?起得来不?” 宋玉安没等席芬芬开口,又道:“村里有首都医院下来的医生,医术好得很,特别擅长针灸,要不要请过来给您扎几针?” 记忆里,席芬芬曾经见过一个医生给病人脑门上做针灸,那长长的针把她吓得再不敢进中医院。 “不不不,我才不要下放的坏分子给我看病,我没事。” 宋玉平按捺住心里的遗憾,把席芬芬扶起来,大哥不对劲啊,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 “主席倡导婚姻自由,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这事爸爸已经同意了。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宋玉平顾不得纠结宋玉安为什么忽然变了,眼下的事情比较重要,立马就回道。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走了以后妈妈天天在家里念叨你,一直想方设法的想把你接回城去,她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在这娶了媳妇,以后离家那么远,妈想你都没地想。” 席芬芬这一早上动静颇大,大正月的,家家户户也没事做,出来看热闹的人不少。 “这么一说,宋知青还是真不应该,家里老人一直盼着他回去,如果他留在这里,那和入赘叶家有什么区别,那宋家这个儿子不就是白养了吗?” “对啊,要我我也不愿意啊,都说养儿防老,这儿子要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那养了有什么用。” “宋知青也没说不回城啊,现在不是政策是这样吗?再说了,宝珠还救了他呢,他娶宝珠是天经地义的吧。” “你就是再天经地义也得父母同意啊,这父母都不知道就结婚了,要是你儿子,你不糟心?” 周围的议论声闹哄哄的,其实大家未必就真的觉得宋母做的对,但不管是宋玉安还是叶宝珠,盯着的人都不少。那些家里有小子姑娘的,巴不得这两人断了呢。 “她爱我就是让你顶替了我的名额去上大学?再叫我来替你下乡?这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是怎么来的?爸爸一个人和狼搏斗守护了公共财产队里奖励的。 爸爸一开始就说了,我和你公平竞争,让队里领导出题,谁考上了就归谁?可是你呢?宋玉平,我才上了一个月的课,你在家不知道闹了多少回。 爸爸不同意,你寻死觅活的闹绝食。妈打小就偏心眼,你一闹,最后她就让你顶了我去上大学,要我下乡。你和妈把我和队里的领导当猴耍了一圈,我说什么了没有?” 宋玉平傻眼了,他这大哥被母亲□□得很老实,历来信奉家丑不可外扬。人也是愚孝得很,以往只要他一说大哥不孝,伤了母亲的心,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乖乖就范,这一次,他居然就这么把顶替的事情说出来,还说得这样难听,看着周围人一下子变成鄙视的眼神,宋玉平脸上青白交错。 虽说刚刚就察觉到宋玉安变了,可他没想到,宋玉安忽然变得这么彻底,就像换了一个人。 “让你下乡怎么了?玉平是你弟弟,他身体不好,下乡那不是要他老命吗?亲兄弟哪有计较这么多的,你杂这么小心眼呢! 你走的时候我还把你爹寄回来的棉衣给了你呢!你明知道你弟弟身体不好,还当着他的面说这种难听的话,宋玉安,你现在不仅是翅膀硬了,还变恶毒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溺死了,省的现在来气我。” 席芬芬见小儿子面色越来越难看,想起医生说小儿子不能太过伤心,否怎影响身体的话来,一下子巴不得活撕了宋玉安。 宋玉平却忽然上前拉着宋玉安的手。 “大哥,我知道这事儿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也是害怕,咱们是双胞胎,我一生下来就比你小一半儿,人人都说养不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