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祝士林家底薄,如今还租住的宅子,所以成亲用的宅子就由薛家来办了,方氏就在三井书局胡同后面买了两进的宅子,虽不大离棋盘街也不算近,但周边能买得到也只有那边了。 只得稍微将就点,骑马找马了。 嫁人?幼清心头一怔,不太愿意讨论这个问题,就红着脸道:“这件事我听您的。” “那就成。”方氏笑着道,“等你姑父晚上回来我和他说说,若是他也觉得可以,那就让周长贵去付了定金,这几年花点功夫慢慢收拾出来,等你们出嫁也正好用的上。” 幼清大窘,干干笑着打岔:“大姐定的家具是不是要送过去了?”方氏点头去看陆妈妈,陆妈妈就笑着道,“明天就要送过去,一共两套家具,一套酸枝木的,一套榉木的,别的房间里则都是榉木的,因为姑爷的官身不高也不好太过铺张,反而让姑爷心里留了疙瘩。” 幼清理解,薛家是嫁女儿,祝士林是娶媳妇,什么事都是薛家操持,出银子出力,虽在情理之中,可也要顾忌祝士林的感受,弄的跟炫富似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那您就在看不见的陪嫁里头多压点银子好了,姐夫那边俸禄只怕是……”幼清说着笑了起来,方氏点头低声道,“早先你拿回来的钱我给她十万两已经准备好了,我和老爷再贴她一万两,还有田庄铺子里的进项管着平日的开支是绰绰有余,只要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往后的生活定是不会愁钱用的 新版皇后的乖宝皇帝。” 幼清点头不迭,觉得姑母性子虽软弱了一些,可是对儿女是一心一意疼着的,不偏着谁也不落下谁,一碗水端的很平,所以几个表哥表姐性子才会各有特色,却个个正直良善。 “你也别愁。”方氏笑道,“你和二表姐的嫁妆我也筹着呢。” 幼清满脸通红,就想到了她当初出嫁时的情景,顿时意兴阑珊下来,端着茶沉默的喝着…… 方氏以为她害羞就不再说这件事,和陆妈妈讨论起见各个铺子里管事的事情,家里的铺子分成了三分,老太太的薛振弘的铺子他们自己会派人去接管,可长房手里的铺子方氏一时间手中没有人接手,当初听幼清的建议想培养一些人,可一时半刻那些人也上不了手,只能将就着用以前的老人,隔三差五的再派总管事去各处巡视,等过度了两年,培养的接手的掌柜出来,再按照情况替换还是如何再想了。 幼清见她们商量铺子里的事,便起身告辞:“那我先回房了,晚上再来陪您说话。” “去吧,我有事再让人去找你。”说着让春杏送幼清。 春杏在前头引着,走到智袖院的门口幼清忽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春杏心头一颤忙垂了头,幼清淡淡一笑带着采芩和绿珠走了。 春杏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幼清便在房里给方明晖做衣裳,做了春天的再做夏天的,做了鞋子又做袜子,连着忙了几天,等到二月十五薛霭考完回来,蒙头在房里睡了一天一夜,等他一起来一家人都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 薛霭也没有不耐烦,微笑着一一作答。 幼清看得出来他考的感觉很不错,神色淡然成竹在胸的样子。 果然,到放榜那天周长贵带着人一大早去看,不等周长贵回来,来送喜报的衙役已经敲锣打鼓到了薛家门口。 薛老太太和薛镇扬亲自到门口去接! 二甲第七名。 非常好的成绩,比前一世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但幼清喜极而泣,所有人都红了眼眶,薛老太太笑着吩咐方氏:“快,给小哥打赏。”方氏将早早准备的二十两一个的荷包打赏给来报喜的差役。 “快去来往的几家报喜去。”薛老太太拿着喜报紧紧拉着薛霭的手,和薛镇扬道,“咱们家可要好好摆个三天的流水席,让满京城的人都看看,我们薛家如今可是要出两个进士了。”她说着喜不自禁,又道,“我要写信给勉文,让他给泰和的马大人说一声,怎么着也要在咱们门口的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