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定要将新君牢牢拿捏在手中,好为将来做打算,只是严安不赞同,他也不好多说,只得应是! 外头有人喊了一声。 “进来。”严安朝外头喊了一声,便立刻有人进了门,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眉宇间凶气骇人,朝严安父子抱了抱拳,“老大人,二公子!” 严安放了茶盅,问道:“那个叫什么来着……”严安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严志纲就笑着提醒道,“薛镇弘。是大理寺左少卿薛致远的胞弟!” “对,对。”严安笑望着严孝,道,“事情办妥了?” 严孝点头道:“办妥了,现在薛府正为这事闹的鸡飞狗跳,据属下观察,薛致远虽口口声声说要将薛镇弘送去衙门,但这件事就算他真的这么做,对他来说也是摘不干净的,所以,他们势必要有所行动。而夏堰那边,为了保这个得力干将也会不遗余力。” “嗯。”严安颔首道,“先让他们挡一阵子,等事情稳妥了,我们再出手收拾那些乌合之众。” 严志纲点着头,心头一动,道:“父亲,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儿子还因此衍生了一个想法。”他说着微顿,接着道,“盐商势大财众,我们经营了这么久也收效甚微,您看,若不然乘此机会把两淮的盐纲整顿一番,彻底改头换面。” 严安闻言一振,问道:“你且说来听听。”严志纲就道,“两淮盐商以扬州为首,而扬州的盐商又大多数来自徽州,他们常抱作一团一致对外,有时集资购买盐引,盐场几乎要被这些人垄断,儿子想,不如乘此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往后两淮官盐只交由某一人经营打理,这样一来市场不但不会混乱,而我们也能通过此人,轻而易举的控制两淮的盐业。” 严安若有所思,踌躇道:“此事虽好,可动静太大 母树。”他犹豫道,“你不如修书去问问秦昆的意见,这些年他对两淮盐业了如指掌,应该能对你有所帮助。” “儿子知道了。”严志纲点头应是,严安又看着严孝吩咐道,“这个薛镇弘暂时留着还有用,你要稳住他!” 严孝点头应是。 “爷。”方徊在棋盘街外一家茶馆见到了宋弈,他关了门左右看看,低声道,“属下查到了,薛镇弘口中所说的叶三哥很有可能是严孝,此人是严安收养的义子,在严府负责严安的安危。据说他祖上姓叶,在家中排行老三,后来被严安收养后改名严孝。”又道,“因他甚少在外走动,所以,我们只知道严孝却从未听过叶三哥!江湖上不知他来历的人,都将他当做漕帮的,而漕帮的大当家确实也和他私交匪浅。” 宋弈闻言眉梢一扬,在椅子上坐下来,手支着面颊微笑道:“看来,严怀中是打算让夏阁老等人替他挡上一阵,好给他腾出时间来。”他微微思索,吩咐方徊道,“你回去收拾一番,明日陪薛三老爷出去一趟。” 方徊一愣,问道:“爷,您是……” 宋弈起身,负手道:“不知道严孝的身份,我们要顾忌会不会另有其人,可现在知道了他的目的,那就没什么可担忧。”话落,他微微一笑,“他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方徊心头一动,不确定的道:“您让属下将严孝……”他做了个杀人的动作,宋弈点了点头,“先借此机会断严安一条臂膀,也让他感受一下,摸不着门路的焦虑。” 这样一来,严孝不在他们就没有理由来拿捏薛镇弘,即便将来查出来,没有佐证,薛镇弘也能推的一干二净。 在这样的局面下,宋弈这么做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 “那何不在京城就……”方徊疑惑的看着宋弈,宋弈摆摆手,道,“京中严安的耳目众多,我们在暗处,办事更为便利。” 方徊应是,抱拳而去。 宋弈站在窗口,望着棋盘街走动的人流,微微一笑。 下午,宋弈去了薛府,薛镇弘看到他如看到救星似的,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眉目!” “三叔请坐。”宋弈和薛镇弘对面而坐,他道,“明日我会让人陪你一起出城,届时那位叶三哥定然会主动来寻你,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事情办妥后,你先回泰和,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管是谁去找你,都暂时不要理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