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大定后,和我去关外好不好。”宋弈声音很轻,附在幼清耳边说着,幼清并未听清,却本能的信任的朝他怀里拱了拱,道,“嗯,好,我们去关外!”然后舒服的抱着他,再次睡的香甜。 “傻丫头。”宋弈摇了摇头,忽然间房间里烛光一跳,那一对喜烛一起跳动了几下随后一起熄灭,他回头看了看,笑搂着幼清躺了下来。 幼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转过头宋弈已经不在他身边,她蒙着被子低叹一声,忽然耳边听到宋弈道:“醒了?”幼清一愣探出头来,展了笑颜,道,“你没有去衙门吗?” 宋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时间,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有的小懒猫今儿没有给我送饭,所以我只能回来用了。”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对不起,我睡的太沉了。”她翻身坐了起来,宋弈将衣裳递给她,又在她唇边亲了亲,道,“岳父和姑母都回来了!” “啊?爹爹回来了?”幼清哎呀一声,羞赧的道,“那怎么办!”她忙穿了衣裳爬起来,去了净室熟悉了一番,等她出来时陆妈妈和周妈妈笑眯眯的进来,朝幼清和宋弈行礼,两个人捧着一个锦盒径直去了床边将铺着的元帕收了,又道了喜退了出去。 幼清僵硬的坐在梳妆台前,透着镜子望着陆妈妈和周妈妈的动作,反倒是宋弈,一副坦然自若的拿着书慢条斯理的看着。 “羞死人了。”幼清跺着脚,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出这道房门了。 宋弈放了书,走过去拿了梳子给她轻轻梳着头发,道:“开枝散叶,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羞的。”他低头看着镜子里的幼清,道,“饿了吧,岳父他们还在等你一起用午膳呢。” 幼清叹了口气喊了采芩进来帮她梳头,采芩垂着头满脸通红的进了门,抓了梳子强自镇定的帮幼清挽了个发髻,低声道:“大老爷和姑太太在宴席室里。” “知道了。”幼清颔首,和宋弈对视一眼,就跟在他身后去了宴席室。 方氏高兴的看着两个人,道:“快坐下吃饭吧,九歌下午还要去衙门呢。”她说着拉着幼清坐下来,道,“你父亲下午想去一趟法华寺,你陪他一起去吧。” 幼清看向方明晖,方明晖微微点头道:“我与法华寺的主持大师早年相识,如今既然回来了,便想去拜访一下。” “哦,那我陪您一起去,正好去给贺娘上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家都这么轻松自然,仿佛今天和昨天并没有不同。 “吃饭吧。”方明晖笑望着幼清,指了指桌上的菜,“都是你爱吃的,爹爹没有记错吧 福泽有余重生。” 幼清这才看见,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幼时极爱吃的菜,父亲还记得,她眼圈一红,伸了筷子夹了一块鱼片送入口中,微微一愣望着方明晖,方明晖会心一笑,方氏已经道:“九歌也快吃,是你岳父亲自下厨做的。” 宋弈也微微一愣,夹了菜在碗里。 幼清红了眼睛,哽咽道:“爹爹,这种事让婆子去做就好了,您才回来,太辛苦了。”方明晖轻声道,“几个菜罢了,爹爹已经许多年没有给你做饭了,不辛苦。” “吃饭吧。”方氏心里头高兴,指了指饭菜,“一会儿该凉了。” 幼清这才低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方氏笑着给她夹菜,还不等她吃完,那边方明晖也递了过来,幼清笑眯眯的吃着,等碗里空了,宋弈也扬着眉给她递了块肉,幼清一愣望着他,就见宋弈虽不看他,可嘴角分明噙着笑意。 她心里高兴,虽觉得吃的有点多,撑的有些难受,可还是吃了大半碗的饭和许多的菜。 下午方氏回了薛府,宋弈交代江淮和江泰跟着他们,幼清便收拾了一番陪着方明晖去了趟法华寺,直到天擦着黑他们父女才回来,周长贵家的在门口迎她,幼清笑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没有呢。”周长贵家的扶着她下车,幼清点点头,和方明晖并肩往内院走,方明晖感叹的道,“先帝信佛,那时候大周寺庙香火繁盛,我还记得在主持大师去临安设坛*时,万人空巷的场景……如今大师也老了,法华寺的香火也不及从前的鼎盛。” 圣上近十几年信道,所以大周各处的道观如雨后春笋般耸立,佛教相比从前确实凋零了一些。 方明晖惋惜的道:“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因果轮回,从未改变!”说着,他有些落寞的望着幼清,道,“你陪着父亲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 “那一会儿我把饭菜给您送到房里去?”幼清不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