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翻身坐了起来,露出严阵以待的样子。 过了一刻,皇后自殿外进来,笑盈盈的朝她行了礼,太后淡淡的应了,指了指对面的:“坐吧。这么晚也不休息,可是有什么事。” “端娘前头看到承彦又是哭又是闹的出去,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孩子自小老实,不会被人欺负了吧。”皇后懒得和太后拐弯抹角,太后一听便道,“他能出什么事,不过是闹孩子脾气罢了。” 皇后心头冷笑了笑,面上却是道:“他也不小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可真是让人担心。”话落,又道,“不过,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也很是让我看不懂。说起来,您知道薛致远薛大人吧?” 太后不知道皇后要说什么,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薛大人有个侄儿……”皇后说着,像是普通人家儿媳和婆母说隔壁人家见不得人的阴私一般,神情里露出种少见的俗气,太后厌恶的皱眉,就听到皇后道,“那孩子比承彦略长两岁,也是不懂事的闹腾,先是害薛季行差点死了,后来又跟着自己的表姐跑了,听说他表姐成亲后,他还不离不弃的跟着呢,自己的事情也不管,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后终于知道皇后要说什么了,便冷淡的道:“这是薛家的事,你今儿怎么这么好兴致和我说这些。” “臣妾觉得恶心!”皇后掩面像是赶苍蝇似的道,“薛二公子的表姐,便就是左二奶奶,两个人之间……啧啧……” 太后喝茶的手一顿,抬眸看着皇后,目光里皆是审视,皇后接着又道:“四月初吧,左夫人不是将左二奶奶送回家吗,听说在头一天,她还将一身是伤的薛二公子也从家里丢出去。臣妾可真是想不到,左二奶奶那么文文弱弱的人,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皇后。”太后面色不善,“哀家可真是意外,你竟然也会说这种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皇后掩面一笑,摆着手道:“算了,母后不爱听,那臣妾不说了。”话落她站了起来,道,“那母后早点休息,臣妾告辞了。”话落,扶着端姑姑案首挺胸的出了偏殿。 “太后。”谢嬷嬷道,“要不要奴婢去查查?”难怪周文茵方才不让太后号脉,原来是怕月份深了被太医诊出来。 “贱人!”太后眯着眼睛,道,“去和太医院说一声,把安胎药换了!” 谢嬷嬷一惊,道:“这样,殿下会不会……”太后摆摆手,道,“先把那个孽障除了再说。”孝期苟合也就罢了,竟然还拿一个孽种来骗她,她以为她是谁,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以为捏着了承彦她就非得顾忌,便是赵承彦也得看着她的脸色吃饭。 谢嬷嬷不再多言,应了是。 第二日一早周文茵起床洗漱,她头上包着棉布,在钟粹宫中散步,昨晚来的匆忙加上她额头有伤,没有细看,如今再细细打量这钟粹宫,可真是不及坤宁宫一半的好,难怪太后当初闹腾着要搬回去了…… 将来,她也不会住在这里,她听说在承乾宫不远有个长春宫,到时候她要和赵承彦说让她住在那里,这样,赵承彦下了朝去看她也很方便 [陆小凤]努力做个好人。 周文茵信步走着,悠闲得歇了个午觉,下午起来后赵承彦就赶了过来,两个人偎在钟粹宫中说着情话,有着从未有过的舒适和情意绵长,周文茵靠在赵承彦怀中,低声道:“殿下往后会一直对妾身好吗。” “那是当然,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赵承彦低头看着她,满目的爱意,“若是可以,便是连亲事我也不想要,我只要你一个人。” 周文茵掩面而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太后娘娘听到了,定然又会大怒的。” 赵承彦士气顿时消了半截,果真不敢再说。 “殿下先忍忍。”周文茵贴在赵承彦的耳边,道,“等殿下成了君王,这些忍耐也就不会再存在了,到时候,天下都是您的,谁还敢让您忍耐,让您受气!” 赵承彦想点头,可是想到了太后,他还是叹了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