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两匹马若隐若现,他低声道,“您坐稳了!”便一甩鞭子加快了速度。 那两匹马随后跟着了上来,不远不近的跟着。 “几月回来?”汪氏和幼清一起往内院走,幼清回道,“过年前就回来!” 汪氏点点头没有再问,幼清却道:“怎么没有看见二妹,出去了吗?” “在房里呢。”汪氏避重就轻,“你们回吧,我今儿想出去走走,也置办些年货,家里可有缺的东西,我一起买了带回来。” 幼清就挑眉看着汪氏,笑道:“年货该定的都定了,祖母只管出去走走便好,没什么缺的了。” “那就成,我出去走走。”便和幼清分开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带着苏妈妈和几个人坐车出了门。 幼清坐在房里问江淮:“车出城后,可有人跟着的?” “有!”江淮很肯定的点头,“径直跟着出了城,不过有十七在后面护着,夫人尽管放心。” 幼清颔首,方明晖要回临安将当年见过倪贵妃的几个人都交代一遍……不管用什么方法,但凡知道的人,都不能开口,至少,这两年绝不能将此事传扬出去! 江淮退了出去,刚退到门口碰到了进门来的胡泉,他问道:“老爷和太太在不在里面。” 江淮点点头,胡泉就站在门口回道:“老爷,钱公公来了,说要见您。” “嗯。”宋弈应了一声,“将人请去书房。”话落,他起身整理了衣襟,和幼清打了招呼便去了外书房。 钱宁气呼呼的站在书房里,一见到宋弈他就诉苦道:“圣上让杂家随大殿下去巡视三边!” “公公坐。”宋弈走过去在钱宁对面坐了下来,钱宁摆着手,道,“杂家的屁股还没痛着呢,坐不了!” 宋弈也不勉强,挑眉道:“此事是谁提起来的?公公不曾拒绝?” “杂家当然拒绝了。”钱宁回道,“是戴文魁提的,不过我瞧着也是郑孜勤授意的。”他说着愤愤不平,圣上一提这事儿,他就以崇文门税收的事情推脱了,这是圣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谁知道圣上竟然让赖恩去了,这个也就算了,东厂的事务竟然交给常公公打理,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打理他的东厂,真是活腻歪了。 后来他才知道,戴文奎竟用三边钱粮可缩减的理由,诱着圣上答应了。 圣上让他去,交待的话就是让他看看可有可能将军中的粮草缩减一些,这可是朝廷每年最大的开支,哪怕缩个一成,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圣上当然会同意。 “杂家看着就像个软柿子吗?”钱宁目光阴冷,让他跟着去,到时候不管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说缩减粮草的事,赵承煜肯定对外说是他钱宁的馊主意,到时候边关的将领恨的只会是他钱宁而非赵承煜,“估摸着是,杂家这么多年和颜悦色的待人,他们就真的当杂家好欺负的了。” 宋弈微微一笑:“公公勿恼。”他说着微微一顿,也站了起来,和钱宁对面而立,低声说了句什么,钱宁听了眼睛一亮,道,“这法子好!”随即又蹙了眉头,道,“不行,三边那么艰苦,杂家才不想去,更何况这一去说不定性命也要丢在那边了。” “此事公公尽管放心。”宋弈端了茶递给钱宁,“公公的安全,由宋某负责!” 钱宁端着茶的动作一顿,打量着宋弈,半晌他才出声道:“这可是宋大人保证的,杂家相信你。” 宋弈笑而不语,自抽屉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钱宁:“公公将此信带在身上,不等到了陕西大殿下不会动您,到时候您再将这封信送到这个地址去,保管公公马到功成,凯旋而归!” 钱宁就不客气的收了信揣进怀里,脸上露出笑容来:“东厂的事你也帮我留意一番,这几个月不在,可不能叫常永那小子给撬了墙角。” “常公公怎么能和您比。”宋弈含笑道,“他动不了分毫!” 钱宁有了宋弈的承诺,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郑辕出手他其实不大好应付,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费些功夫罢了,但是现在宋弈答应帮他,那他就顺水推舟好了,随着大皇子去一趟! 他要让赵承煜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就告辞了。”钱宁开了笑脸,“宋大人就等杂家凯旋回来吧。”话落,就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挑着眉头道,“杂家现在也算是帮你办事了,你可不能小气。上回送的伤药很好用,再送杂家两瓶吧,有备无患。” 宋弈含笑,淡淡的道:“已经送到府上去了,公公回去便能拿到。” 钱宁挑眉,不禁想起大家私下里说宋弈的绰号为宋狐狸的事,这朝堂恐怕就没有什么事,是他宋弈想不到算不到的了。 钱宁抱拳,一瘸一拐的走了。 宋弈送他上轿子,钱宁放了轿帘,由着人抬了出去,宋弈负手站在轿厅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刻,就看到方怀朝拉着方怀心从马车里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