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谁想要刺杀朕?绝不会是苏伯玉,他要杀朕犯不着兜这么大个圈子。” 张玄真正在放茶杯的右手微顿,抬头看向她笑道:“陛下这是头一回说话向着他。” 商凌月失笑,无奈道:“朕又不是糊涂蛋,也不会把所有坏事都往一个人身上栽。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任何恶事都是他所为。” 说完顿了顿,想起白天时他救她,又补充道:“他若要杀朕,根本不必救朕。” 张玄真颔首:“此事确不是苏伯玉所为,但真凶贫道现在还不能说,日后陛下自然就会知道。” “为什么不能让朕知道?”商凌月想不通,直盯着他,难道是因为接苏伯玉还查不出来么? 张玄真笑了笑道:“陛下不必多想,贫道不说也是为陛下考虑,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早并没有好处,反而会坏了大事,陛下只需知道日后你是安全的便可。” 商凌月被他这副神神秘秘的言辞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皱眉凝视他:“说了真有这么严重?若是还有人会死亡,朕明白,会听你的忠告忍着。”苏伯玉应该知道是何人,故意不让张玄真告知她! 张玄真依然拒绝:“为了陛下,贫道不能说,还请陛下恕罪。” 商凌月看他无论如何也绝不会透露半句的坚决眸色,晓得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放弃叹口气:“好吧。” 跟往日一样接着学了多半个时辰后,商凌月离开,张玄真送走了她,却是没有从密道返回,反而坐到了席垫上,重新点燃灯烛。 “进来吧。” 一直守候在密道外的高尽国早急忙进入,伺候他摘下了面罩,昏黄的光芒下,苏伯玉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地一层冷汗。 他急忙从怀里取出装好的药丸,端起茶杯递给他:“公公,快服药。” 苏伯玉虽然如此,可仍然平稳不乱,接过了药丸就着茶水服下:“我无事。” 高尽国不忍看他这般忍痛,关切弯腰道:“还请公公恕罪,请恕奴才斗胆,您中途也不是不能离开弘文馆,为何宁可等陛下走了再服药?到现在已经毒发了一刻,您得多痛苦。” 药效还没散开,苏伯玉端正身子坐着,只有端着茶杯手背上暴露的青筋才泄露了他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高尽国有些担心看着。 他放下茶杯:“突然中途离开,有可能泄露身份。” 高尽国暗暗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凝视着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伪装这张玄真呢?白天操劳诸事,晚上还这么不眠不休,长年累月的,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您还身中两种剧毒,若非阿史那逻鶻,苏朝恩下在您身上的毒也不会被引发。” 苏伯玉转眸看向他:“此事周昌邑是否有发现?” 高尽国赶紧恭敬道:“奴才办事,公公放心,找解药的事奴才一直都在暗中进行。” 苏伯玉收回视线:“嗯,扶我离开吧。” 一刻后二人回到了紫宸殿,周昌邑见他终于回来了,等得焦急,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汤端给他,审视着他的脸上,皱眉道:“以后再早些回来。” 苏伯玉见还冒着热气,接过来不假思索就喝下。 周昌邑拿回空碗凝沉道:“这幅药要是下去没有效果,就得再换另一副。” 苏伯玉微微笑了笑,抬手轻拍他的肩:“不急,你慢慢配置。” 周昌邑看他丝毫不受□□影响的淡然面色,无奈苦笑道:“你越这样,我越着急,阿史那逻鶻,来日我定要他也尝尝这滋味,你我真是对他大意了。” 苏伯玉收回手,转身到了榻上坐下:“确实失策,他竟然敢在此时动手,也不在意暴露自己势力,我低估了他,只怕保皇党的势力比我们所知要强大的多,被收拾掉的房崇和那几个人,根本不足挂齿,他既都不惧暴露在我眼下,接下来的事情便有趣了。” 第二日早朝上,殿内站着的阿史那逻鶻不动声色打量皇台上站着的苏伯玉,看他面色红润,一如既往的飘然出尘,秀雅绝伦,不似中毒,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没有中箭?不可能,单丹达箭无虚发,还从未失过手,那一箭他说射中了,亦或是苏伯玉有解药? 下朝后,他去了紫宸殿,对商凌月行礼后询问之前春游情况,商凌月沮丧说了全部:“要知道会有刺客,朕就不那日去了,真扫兴。” 说着扫过旁边的苏伯玉:“还好阿兄救了我,不然我哪儿还有命跟你说话。” 凤耀灵皱了眉,沉思不露声色凝视她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行刺陛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