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姜柠宝就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披着外衣下了床走到窗棂旁,外头已有下人在院子里打扫。 “姑娘,您醒了?”春乐轻手轻脚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姑娘站在窗棂旁,圆圆的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嗯,昨天睡得早,今早便起得早了些。”姜柠宝淡定的走过去洗漱。 春乐:“……” 姜柠宝吃过早膳,换上一身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头上斜插一根碧玉玲珑簪子,腰间系了两块羊脂白玉环佩,干净素雅。 “走吧,该去定国公府了。”姜柠宝看了一眼铜镜上的女子,展颜一笑,回头瞅了一眼春喜春乐俩人,率先踏出房门,行走间,环佩叮当,袅袅娉婷。 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定国公府。 姜柠宝带着两个婢女先去荣喜堂见谢老夫人,谢老夫人得知姜柠宝上门,脸上满是笑容,连忙派人去喊儿子过来。 片刻后,一袭玄色锦袍的定国公谢珩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荣喜堂,周身气场冷凝,令人望而生畏,奇怪的是,定国公还领了一位须发花白的太医过来,这位太医缀在定国公后方不远处。 “给母亲请安。” 定国公谢珩朝高堂上的谢老夫人行了礼,目光定在她身边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朝他粲然一笑。 “国公爷,我来了。” 笑容娇美动人,声音温软悦耳。 定国公谢珩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他抿了一下薄唇,英俊刚毅的脸庞上益发严肃冷凝。 他真的患了心疾。 这时,须发花白的老太医上前给谢老夫人见礼,有点惊讶谢老夫人的模样,似乎年轻了十来岁。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珩,你怎么唤了太医过来,娘的身体好着呢。”谢老夫人朝老太医微微颔首,笑着问定国公。 喝了柠宝丫头送的药酒,她身体的病痛已经消失了,整个人非常健朗。 定国公谢珩摇头:“太医不是给您看诊。” 谢老夫人愣住了,关心的问道:“阿珩,是不是景翊出了什么事?” 定国公谢珩继续摇头,转向老太医,声音低沉冰冷:“陈太医,你给姜四小姐诊断一下,我怀疑她患了心疾之症。” 姜柠宝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国公爷,我身子好着呢。” 谢老夫人一头雾水。 “你昨日说你的心生了病,病入膏肓,我便寻了太医来给你诊断治病,不要讳疾忌医。”定国公谢珩英俊的脸上一派认真严肃。 姜柠宝白皙的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忍不住羞愤的瞪了定国公这个木头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谢老夫人先是惊愕,后来听到儿子的话,差点没笑出声,天哪,她这儿子真是块不开窍的朽木。 可怜的宁宝丫头。 老太医显然也听出了其中的猫腻,眼角抽了抽,定国公竟然闹出这般乌龙,真是太好笑了,他轻咳一声,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开口。 “姜四小姐,过来吧,不要讳疾忌医,让老夫诊下脉,安一下定国公心。” 姜柠宝瞅了一眼谢老夫人促狭的笑容,只好上前给老太医把脉。 老太医仔细把过脉后,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遥望了一眼定国公,笑眯眯道:“国公爷,姜四小姐身子很好,并无心疾之症。” 定国公谢珩暗暗松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