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敢动,他还有30万在我手上呢。他绝对心疼钱多过心疼盖子。还有吴胜利,盖子不是你家盖子,她是许小概。” 吴胜利冷笑道:“我知道你存心不想我和盖子好,可是你看你现在,赶走我这只小蚂蚁,却引来一匹大灰狼,你这算做的什么好事。” 平安呆住。会吗,盖子和王大勇?她让盖子进来,真的是引狼入室吗? 她去交易所开了户,手上的资金凑了凑,也有近40万,当平安拿着这笔钱去银行开户头时,值班经理吓了一大跳:“小姑娘你多大了,你家大人呢?” 平安老成答道:“存钱也要看年龄吗,我又不是取钱。” 这一切办妥后,已是傍晚,两人买了几盒小笼包还有几包榨菜,回了酒店。 “都办妥了?”王大勇和盖子都在,两人隔着老远坐着,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放着那种港式粤语长片《真情》。 平安点点头:“明天开始买入。” 王大勇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说:“从现在开始,平安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视线,咱们四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屋。” 平安冷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如此不放心,又何必跟我来深圳。” 她牵着盖子的手离开:“为了这点钱,我还犯不着把自己名声搭上。” 王大勇目瞪口呆,直到两人走出房间,他才愣愣看着吴胜利:“这姑娘到底是从哪旮旯冒出来的。” 吴胜利无精打采道:“不是你挖出来的嘛,问我干啥?” 两人各自闷闷不乐地躺回自己床上,完全没有任何胃口吃饭,想到投进去的钱,而且是因为一个16岁少女的三言两语就投进去的钱,均是忐忑不已。 平安却胜券在握,王大勇等不想吃饭,她的胃口却奇好,本来想和盖子一起出来找吃的,后来吴胜利过来找盖子,平安便一个人出来。 前世她曾来深圳玩过一次,因为赵权出差,她便顺便跟着他来,用赵权母亲的话说,多个人照应,比如帮她儿子洗洗内裤,打理打理行程。那时平安乖顺,婆婆说啥她就做啥,因为没有母亲,她心里一度视婆婆为生母孝顺。 现在想来,只当是一番好意喂了狗。 凭着前世依稀记忆,平安往深南大道方向走去,她记得那里有个粤菜酒楼,赵权应酬时带她吃过一次,那里的虾饺特别好吃…… 她信步走着,走着。良久,她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所有夜行者那样,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踩着自己的脚印走路,她走对方也走,她停对方也停,和她同一节奏。而待她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 二十年前的深圳,已是火热的不夜城。 平安摇摇头。她当然不期待还能遇到前世的虾饺店,实际上,那里甚至没有酒楼,现在还只是深圳渔民的自留地,那种自建的村屋,楼上住人,楼下是小店面——此刻,正响着孟庭苇的歌,还有店员站在凳子上用扩音器喊道:“t恤三块,不挑不拣。” 真便宜啊,才三块,二十年后,三块钱还不够买根萝卜。平安驻足,看着里面汹涌的人头,若有所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