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好像是有那么几次吧,平常春打她,母亲不敢阻止,因为如果她插手,平常春绝对会打得更狠、更绝。但只要对面蒋艳艳出来,娇滴滴地叫声“春哥,孩子不能这么教的,好好的孩子都会被你打蠢”,然后把平安带回她家,给她一些零食小吃。平安也曾以为这位蒋阿姨又漂亮又温柔又好心,直至某一天,她在楼梯拐角处看到父亲给蒋艳艳钱:“孩子不能在你那里白吃白喝吧,你过得也不容易,拿去买些好看的衣服穿吧,你长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穿些好的。” 蒋艳艳妩媚一笑,伸手接过…… 平安在黑暗里缩回身子,心突突地跳,像不小心踩到一只死老鼠。 从此以后,不管平常春怎么打她,平安都咬牙不哭出声,实在疼痛难忍时,她就咬住自己的舌头,直至那痛楚,掩盖父亲带给她的伤口。 她不想,不想自己的狼狈,成为平常春和那个女人奸情的媒介。 但有些事,只要冒出来了苗头,又岂是她能阻挡住? 平安环顾四周,看着这满屋来宾,试图找到哪怕是一点点支持的声音,但她失望了,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世人趋利避害而行,都争着靠近平家新妇,谁会在意一个被驱逐家门的小女孩呢。 平安收回目光,走到平常春身边:“你离依依的生活最近,她平日里怎么对你儿子和你的,你应该心里有数,你说说,你觉的是我推的,还是依依推的?” 平常春明显犹豫了,不过只那么几秒钟,当蒋艳艳“太后”的目光一扫而过时,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依依那么好的孩子,当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你,平安,你这个逆子,连亲生父亲和祖宗都可以不认,你不反骨谁反骨。” 平安冷笑,似早料到父亲态度一般,她又走向刘细娥身边:“奶奶,您是相信自己的亲孙女,还是相信依依。” “我只相信我的亲孙子,还有亲孙子他妈。”刘细娥想也不想就说道:“艳艳,肚里骨肉是你冒着高龄危险好不容易怀上的,你应该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担心他的安危,今天的事你就做个主吧,总不能让这烂事没完没了,扫了大伙的幸不是。” 刘细娥心思清明,但她不能当着平家新妇的面为平安说话,她选择了隔岸观火。 前世不也这样吗,母亲去世后,她和刘细娥生活在一起,每次只要艳艳她们过来,刘细娥绝对没有好脸色给平安看,除了指使她无止尽地干活,其余时间,便都是踩她捧依依。 “依依出落得越水灵了,平安这孩子就不行,光长肉不长个。” “依依怎么这么乖巧了,平安这孩子就不行,见人连个屁都不放。” …… 那时,平安还以为是对外人客套,奶奶把她视为亲近之人,才会这么无所顾忌。但后来的平安明白,一个人,连对你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又何来爱护? 想到此,平安苦笑:“看来今天,我真是掉到了马屎坑,惹一身骚了。” 蒋艳艳早就等着刘细娥这句话,只见她一扫刚才惊魂未定,立马精神起来;“报警,让警察来管管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一直沉默,看着一大家子雌黄不分,联合起来对付平安的叶清辰,一直站在平安身边,温和守护她的叶清辰,这时候进来说道:“你们确定要把事情闹大吗,家丑不可外扬,毕竟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闹大。” 蒋艳艳冷笑道:“和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个孕妇,我腰疼。” 叶清辰挑挑剑眉,笑道:“阿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