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在瞄上这扇屏风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唐墨。 感情这小子,是个闷*,出了门,装的人五人六,斯文有礼,关上了门,对着这样一个屏风,夜里肯定不会寂寞,指定没少用她们来解馋。 唐墨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她心底的想法,顿时一张俊,红的能滴下血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是件摆设,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 “哦!原来是我想多了啊,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啊,你紧张什么,这叫欲盖弥彰,心里没鬼,自然不必急于解释,既然你都说了,就是件摆设而已,为了以证你的清白,这个东西,我替你保存,这几日你就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她一招手,喜鹊卷着袖子,就过来了。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都不用严忠帮忙,一个人就将屏风搬走了。 一柱香之后,唐墨站在空荡荡的内殿,真是哭笑不得。 他从来都不是真正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即便是送给她也无防,只要是她喜欢,开口问他要,他都会给。 但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她拐骗去,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除了无奈的接受,似乎也没别的法子。 屏风跟镜子都搬走了,那张大理石桌子。 让严忠跟闻讯赶来的吴青,都犯了难。 这样重,硬抬走吗? 吴青在心里腹诽,府里又不缺桌子,干嘛要搬这个。 木香像是知道他心中所以想一样,微怒道:“你们懂个屁,大理石的桌面,结实耐用,夏天清凉,咱们把它摆在院子里,再好不过。” “可这要怎么搬走?”这回连严忠都对她无语了,说的轻巧,可是要怎么搬? 木香微微一笑,“找几根粗壮的木头,用滚的啊,也没多远,一会就滚完了吗?” 她一说完,就属吴青反应最快,立刻就明白了。 转头就去找木头,好在刚刚送来的材料里头,有木头,现成的工具。 严忠反应迟了些,直到看见吴青扛着木香头回来,才恍然大悟。 木香戏谑道:“他就比你聪明,多学着点吧!” 严忠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得承认,吴青确实比他聪明,“那咱们这东西,过些日子真的要还回去吗?” 说实话,她是不相信木香会还的,但他又是亲眼见她写了收据。 木香呵呵一笑,“谁说要还了?” “不还?可是那个收据……?” “收据啊,的确是写了不假,他有胆量,可以在到期之后,来收东西,我不拦着,只要他敢,”木香笑的奸诈无比,“你记着,等日期快到的时候,买几条最凶,最没有人性的大狼狗回来,就栓在大门口,懂了没?” 木香冲严忠眨眨眼睛,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严忠却感觉心底升腾一阵寒意。 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他家主子的心,岂止是毒,那是剧毒好不好! 当这几样东西摆到襄王府的主厅,唐皇、赫连明德、木老爷子都在厅里,看见下人搬进来的这些东西。 唐皇嘴角抽搐的厉害,当着他的面,诓骗他儿子的产业,她就不怕他这个做亲爹的,找她算账吗? 木香走回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一看唐皇的眼神,便知这老家伙肯定在心里骂她呢! 不过没关系,东西弄到手就好了。 赫连明德站在落地大镜子前,一会摸摸自个儿的胡子,一会揪一下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我的白发这样多了,这脸上的皱纹……哎呀呀,这么一看,怪吓人的!” 太过清晰的镜子,如果光线再强的话,连毛孔都能照出来。 这老头在此之前,可能还觉着自己年轻,现在被这镜子一照,与想像的差别太大,肯定接受不了。 木老爷子闻言也凑过来瞧,当然,他首先瞧见的是赫连明德,“知道自己吓人,就别总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门神都不用摆了,用你就够了!” “你这老头,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老的脸皮都皱成一团了,还好意思说我,咱俩要是比一比,你脸上的皱纹,绝对比我的多,”赫连明德不服气的反驳。 “什么?你这死老头,眼睛没问题吧,明明是你的比我多,瞧瞧你额上的抬头纹,都快赶上老树皮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