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就是不喜欢,从骨子里讨厌他,不喜欢他。 从前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而她,最讨厌的人,也恰恰就是皇帝。 赫连晟知道她在气什么,笑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你气成这样做什么?他当了皇帝不好吗?除了他,目前也没有合适的。” 木香突然凑近他的眼睛,坏坏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皇帝啊?听说但凡有志男儿,都有当皇帝的梦,你就没有过吗?” “你想我当皇帝?”赫连晟不答反问。 “不想,”木香回答的也干脆,都不用过脑子的,“我问,不代表我想,当皇帝多累,费力还不讨好,到时你再充盈后宫,我就得带着娃流浪天涯,唉,那样的日了,非我所愿!” 赫连晟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他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扯到充盈后宫,流浪天涯了? 木香余光瞥见他奇怪的眼神,顿时,有股子无名怒火,像火烧野草似的,直冲大脑,“怎么,你还真想当皇帝不成?赫连晟,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动当皇帝的念头,信不信我带球跑!” 光说不行,她又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扯着。 赫连晟当然不会生气,眼眸底处全是笑意,却又故意挑眉板起脸来,“带球跑?”他略一低头瞄见她的肚子,才明白她指的球是什么,襄王殿下脸黑的够可以。 “他不是球,是我们的孩子,虽然一样是圆的,但本质不同,”关于这一点,他觉得很有必要跟她强调一下。 木香没想到,他纠结的会是这个问题,一时没忍住,缩在他怀里爆笑不止。 走在前面的吴青,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这两人,不止肆无忌惮的议论皇位,还将未出世的小世子,比作球,真是疯了。 他不只是觉得赫连晟疯,还觉得他不像原本的主子了,竟然什么话都接着。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逗他,连他这个旁听者,都听的清楚着呢! 赫连公子的脸更黑了,幸好此时已经到了皇上的寝宫外。 还未进去,就已见到里面站着几位朝中官员,其中就有几位想议和的官员,比如那位吏部尚书,还有礼部的那个老头。 如果她没记错,这两人在护国公回来之前,一直称病在家休养,部里大小事务都由底下的官员代入处理。 这护国公一回来,他们就活跃起来了。 木香再往里看,瞧见站在唐皇身边的那个人,小小的吓到了一下下。 护国公站在阴暗下,如果不是她眼神够好,这个角度是看不见他的。 她看见护国公,护国公自然也看见她了,但锐利的视线,只在脸上刮了一遍,随后定格在赫连晟脸上。 老家伙笑了,这笑没有流于表面,而是藏在眼底,虽然不太明显,但谁都不能否认,他的的确确是笑了。 而唐皇,坐在殿中首位的软榻上,布满褶皱的老眼,微微的眯着,眼底精光闪闪。 赫连晟十分淡定的将木香放了下来,拉着她,在一众朝臣惊愕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走向唐皇。 众人惊愕的,无非是襄王一个招呼都没打,居然就回了京城,这在南晋的律法上,可是叛乱的大罪,按律是要灭三族的。 全殿上下,只有护国公,始终保持着那副看谁都得挑三分的眼神。 赫连晟拉着木香,一直走到唐皇面前五步之外站定,然后松开木香的手,抱拳单膝跪于地上。 此举,让包括唐皇在内,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赫连晟在朝中,有免跪的特赦。除非他自愿,否则是不需要跪的。 这是先皇给赫连一族的优待,嘉奖他们在战事为南晋做出的贡献。 到了赫连晟这里,他更是以自己的实力,捍卫了赫连一族的荣耀。 跪与不跪,其实并不能真正表达恭谨。 有的人,身体是跪着的,心里却是恨不得将皇帝拉下宝座。 唐皇在微微诧异之后,很快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那是属于皇帝才有的气度,“听说襄王急赶回京,连朕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边关有变动,护国公刚刚来报,边关一切安稳,朕才稍感安慰,既然边关无事,那便是朝中有事,或者襄王有事!” 护国公抢在赫连晟说话之前冷声哼道:“无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