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赫连晟离京之后,偶有惊险的事情发生,几乎都是木香自己化解,自己事先谋划,他们俩人只是执行而已,说到底,也没出多大力。 赫连晟剑眉微微收拢,这是不悦的象征,“你们两个,话太多了,过去的事,再提它,又有何用,结果摆在那,过程就不必说了,夫人的意思,你们也都清楚,既然是定亲那日,虽然请的客人不多,但司空瑾手里有人皮面具,想要混进来,也并非难事,如何找到他,并将他擒住,你们可想好了?” 吴青跟严忠对望一眼,随即才道:“夫人的意思是,关门打狗!” 赫连晟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妥,那日皇上想必也在,惊动他老人家的圣驾,麻烦可就大了,再者,我们不可能一一检查每个进府的客人,万一有丁点的疏漏,都会打草惊蛇。” 赫连晟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阴沉沉的天迹,“露出破绽,等他上钩!” 吴青心中一惊,“殿下,您要让夫人做诱饵?”嘴比脑子快,等话说出来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回头想想,根本没这个可能嘛! 主子宁愿自己受伤,哪怕是面对死亡,也舍不得让夫人面对一丁点危险。 赫连晟冷笑了声,“皇上不是在这儿吗?还需要香儿做什么?水瑶今天来闹这一场,回去之后,定然要将唐皇在此的消息透露给司空瑾,此事不必告知皇上了,他虽年纪大,但这点风浪,还是经得起的。” 吴青跟严忠均默然了,论起腹黑,木香排二,主子排第一,他俩夫唱妇随,真是绝配了。 赫连晟又跟他们二人商量了下具体细节,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时间不等人,此事必须尽早完成才好,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这期间还会有何等的变故。 等他再回到主屋时,已是三更天,四周有虫蛙鸣叫声。 赫连晟走进屋,关上门,绕过屏风,透过垂下的帐帘,隐约可瞧见里面酣睡不醒的人儿。 这一刻,他恍然觉得,在边关所受的苦难,真的不算都不算什么。 他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户关上,一低头,发现未曾关上的抽屉,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干脆坐下了,轻轻拉开抽屉。 第一个入眼的,是一个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个小人,还是个半成品,抽屉里还有几把精致小的刀。 赫连晟将那小人儿举到窗前,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去看,刀功生疏,也没有技巧,雕的很丑。 但是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木香。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这小人是谁? 他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儿,夜风吹起了帐帘,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了微突的小腹。 赫连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头看看手中的小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们的娃儿,会是这么丑的模样吗? 肯定不是,光是长相,他们的孩子,绝对是无人可比的好看。 襄王殿下半夜不睡觉,坐在窗前,誓要纠正娘子的错误认知,于是他拿起小刀,慢慢的刻着,照着内心的指引,将那小木人彻底变了个样。 做完这些,已是下半夜了。 他将小木人搁在床头,之后才去洗手、脱衣、上床。 他刚刚躺上去,木香软软香香的身子,便朝他爬了过来。 这是无意识的举动,出于本能。 赫连晟俊美无双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 可还没等他挪好姿势,以免压着她的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