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衣衫褴褛,也挡不住他神采非凡,傲气天成。 现在的乜承看起来就像一个长得漂亮的,营养不良的男孩,让人不禁联想到,权贵家的小霸王贪玩淘气,为奸人所诈,拐到了瓦底拉去做人肉交易的故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 乜承捏紧了拳又松开,动静小而迅速地将石渣踢向一堆血线的位置。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乜承拧紧眉心,目光朝前方一堆积在墙角的杂草看去。 他大步一迈,把杂草扑个满怀,抓着一把便往地上甩。 “叮铃……啪啦……” 除了逐渐加重的脚步声,金属碰撞的清脆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快来不及了。 乜承回头看了看角落里变少的杂草,咬牙斟酌了会,最终俯身用手抚平草堆的缺口,使它看起来更自然些。 当两个高大的阴影从牢门投下来时,伴随着一阵“噼哩哗啦”的开门声,乜承刚好坐在平时他常杵的那个位置。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浓郁的酒臭灌进来,冲淡了地牢的霉味,却更是不好闻,让人生生作呕。 两个虎背熊腰,大腹便便的男人撞进来, 肚腩大露在衣服外面,光着两条粗膀子,后背携着一把长刀,满脸油光,面带凶色,戾气环身。 为首的那个撅着油腻的嘴唇,吹了串不成调的口哨,从上到下地将角落里那个精致的小人儿盯了一遍,两眼放着淫邪的光。 乜承毫不畏惧,吃人一样眼神狠狠瞪向对方。 在前头的胖子一时更是馋涎得不行,乍然往前一俯,粗壮的手肘用力扯过男孩略显纤细的手腕,翻过来一看----白净的掌心上有不少草渣,其中一根手指的指尖破皮红肿。 “呸,小婊子还数着日子出去!” 胖子感受到底下男孩的反抗,咧着嘴皮笑他不自量力,抬起肥壮的大脚重重踩到他瘦了不少的身板上。 “唔……” 乜承吃痛皱眉,他紧咬牙关,怒红了双眼。 该死,这点手劲还不及他平时十分之一。 可是…… 乜承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打他入地牢以来,就明显感觉身体里骤缺了一大半力量。 这和他吃穿用度无关,就算在东宫的时候,他也不常用膳的。 是的,这是他的秘密,从他有记忆起,所谓食物,他对其毫无欲望。 他不明白什么是饥饿感。 听到男孩的呻吟,胖子更是兴奋,脚更用力地在他身上碾压摩擦着。 一直站在胖子后面的人,身形要比胖子略苗条些,但也是肥头大耳,脸上的肉挤成一堆,露在外面的眼睛直接被压成一条缝,贼淫的目光溢出来,活生生一个老鼠变的妖怪。 他没有名字,看守地牢的人相互之间都是用代号相称的。 他是二号,在他前面的那个胖子是一号;按地牢里的规矩,一号要压二号一头,所以平日里,他唤胖子为大哥,胖子唤他为二弟。 在这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们结拜兄弟多年,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过去他时常嘲讽,天上掉馅饼都掉不到这,又何来享福之说? 而当下看着面前被大哥欺辱的尊贵太子,忆往昔自己那丧气的想法,二号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正要上前和胖子一起凑热闹,突然间听到外面一阵响动。 脚步一顿,瞅了一眼面前玩得开心的大哥,腹诽一阵,皱着鼻子上前“大哥。”他面朝胖子,嘴往地牢大门的方向努了努。 胖子原是不耐烦的神情倏地一收,“嗯?”了一声,转变成心领神会的模样。 他迅速收回脚,将浑身是伤的男孩捞起来,翘着脚根,拽下发黄的布靴,空气中顿时充满一股恶臭。 连二号都不动声色地撇着脸后退了几步。 只见胖子面不改色地将套在脚上的黏湿酸臭袜子一脱,揉成一团,一把揪起男孩的头发将其提起来,在乜承抵死的挣扎中,将手里那团袜子粗鲁地塞进在他嘴里。 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条带刀刺的绳索,把乜承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每一根刺都深深扎进乜承的手腕上,他但凡移动一点点,都会使手腕上的刀尖扎得更深。 鲜血瞬间把绳索染成一片暗红色,鲜血汇成一颗颗妖异的红珠从男孩纤细雪白的手腕一滴滴落下。 乜承忍着疼,牙齿似乎要把嘴里塞得臭气熏天的布料给咬破。 站在后面的二号看的心惊肉跳,不由得又将自己和胖子的距离拉开了些。 胖子转身就将束缚好的乜承递到老二手里,使了个眼神,一丝是让他看好乜承,不能让乜承跑了。 二号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