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很晚都没回来。秦苒洗完澡,去书房找书的时候,在书柜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蹲身把盒子捡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猛地想起那天从外面回来,谢简手里提的就是它。 秦苒瞅了那盒子半天,小心翼翼将其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色泽翠绿的手镯。她不是会鉴赏的人,从小到大戴过的唯一首饰也只有婚戒,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拿在手里冰凉小巧、细腻光滑。 她想起谢简秘书那天说的话。这人去外市那些天,就是为了这个镯子? 秦苒仔细地把镯子拿在手里转,发现上面的绿色跟升腾的云雾一般,像晕染上去的。她一时间喜爱得紧,想试戴一下,可又没勇气。 如果这是谢简送给她的,或许早就送了。别人的东西,私自动了怎么也不好。那时,她没意识到谢简是自己的丈夫,或许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惯了,她竟然开始心虚。 秦苒将镯子拿在手上,正出神,突然听见“咔擦”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她还来不及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就看见谢简黑着脸走过来。 不知他哪来的莫名怒意,口气严厉又陌生:“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第六章 不知他哪来的莫名怒意,口气严厉又陌生:“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 秦苒张着嘴,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她将镯子放好,冷静下来后直视他:“这是你的?买给谁的?” 她违背常态的拷问让谢简皱起眉,同时唇角抿得死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眯。这个小动作秦苒看得一清二楚。两人对峙了许久,最后她合上盖子,手指冰凉,指甲掐进肉里,忍了好久才忍住把镯子摔碎的冲动,阔步离开书房。 从书房里出来后,秦苒就后悔了。她应该冲进去和他大吵一架,质问他为什么从来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出去几天舍不得打一个电话回来。她翻来覆去地替他担心,联系公婆,害怕他遇上了麻烦。后来她悲戚一想,可能是谢简根本不记得她的电话号码。 她像一只战败的母鸡,灰扑扑地躲在卧室里,关了灯强迫自己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是谢简挽着另外一个女人,叫嚣着要把她扫出门。 梦醒后,天已经大亮。秦苒歪头一看旁边的闹钟,慌张掀开被子起床——快迟到了。 这几天上班,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把设计好的版面交上去时,上头的人脸色明显有些难看。秦苒头疼得紧,被更年期上司训了几句,整个人都开始躁起来。 版块主编神色严厉地看着她:“私人情绪不要带到工作上来。你都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孰轻孰重分不清?” 秦苒低着头,不停地认错。 “还有,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主编推了推眼镜,“如果可以,下次请收敛好私人的是是非非。昨天在茶水间,我听到有人在八卦你的事情。虽然谢总于我们杂志社有恩,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这里引起舆论的风波。还是那句话,上班时间,不管是谁的错,都请把不关紧要的事情带到外面去。” 从主编的办公室里出来,秦苒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没进去把桌上那杯茶泼到那个女人脸上。如果不是对这份工作有感情,她或许已经辞职了。不,但凡有血性有骨气点儿的人都明白那意思:这不是你家的杂志社,不要仗着你老公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卢果果打听到这事儿后,很是愤慨,握着拳头,差点把咖啡杯里的勺子给掰弯:“那老女人肯定是嫉妒你嫁了谢简,看不得你出来工作。贵妇,我有时候挺同情你的,真的,以后解放了,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秦苒苦笑:“果果,你也觉得我和谢简走不长?” 卢果果是个直性子,有话说话:“谢简那家伙对你冷暴力,你如果对他没那么留恋,就趁机分了他的财产,活个逍遥自在岂不是妙哉?我还不相信,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小鲜肉。” 秦苒摇摇头,一脸的迷茫。 卢果果说:“哎,你别灰心啊。我就觉得你那个初恋挺好的,一身腱子肉,人也不丑。我看他对你挺好,又不像是小心眼儿的男人。你琢磨琢磨,给自己留条后路,赶紧的,别让谢简大鱼大肉地吃,你却还是素和尚一个。” 秦苒笑笑:“别瞎凑对儿。我和鲍志文早就没戏了,当初我俩在一起就跟过家家似的,现在也只是老同学的关系。” 这些不现实的第二春,秦苒根本不打算考虑。就算以后和谢简闹到离婚的地步,她也不会再那么快踏入死胡同。婚姻的艰难和泥泞,已经让她尝遍酸甜苦辣。 那天下午,后来卢果果又说了一句话,她说,贵妇啊,但是我私心也是希望你能和你老公走下去的,你种了这么久的瓜菜,还没丰收呢,就让别的人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