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谢简将烟掐灭:“辞掉吧,有困难说出来。你是若棠的同学,我能帮上的尽量帮。” 蒋诗雅愣了下,明白过来后不停地道谢。 临走前她叫住他:“谢先生,若棠的毕业旅行结束了。” 谢简淡淡道:“嗯,我知道。” 蒋诗雅把西服拿下来还给他:“谢谢您的衣服。” 他疲倦地摆手:“帮我丢掉吧。” 回到家中,秦苒已经睡着了。谢简尽量放轻声音,不料还是将她吵醒。 秦苒一向不算轻眠,却对他的脚步声尤为敏感。她原本沉在光怪陆离的梦中,听到卧室的门发出细微的声响后,倏地睁开眼。一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 她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见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问:“你的外套呢?” “留在车上了。”他拿了浴袍,解下手表,转身进了浴室。 秦苒翻了个身重新睡下。十来分钟后,她被细细密密的吻给弄醒。 “这么晚了,你就不能消停点么?”她推着他的肩膀。 谢简置若罔闻,去解她的睡衣衣扣。他一身的热气,还有些没擦干的水珠,沾到她的大腿、背部上,冰冰凉凉。不过这种冰凉感很快就被炙热给覆盖,她好似身处火海,思绪却逐渐清晰,抗拒着他的亲密。 谢简扣住她的腰,沉声强调:“我们是夫妻。” 她一时间太阳穴发胀,忍着不适向他解释:“在我弄清楚一些事之前,我不想。” 过了几秒,他从她身上下来,睡到了另一边。谢简虽然在这事上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可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没必要强求,免得惹两人都不快。 平静过后,她轻声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旅行一趟吧。” “年后吧。我最近都抽不开时间。” “嗯。” “你想去哪儿?” “青海湖。” 夜色渐浓,双人床的间隙,永远都不止一个枕头的宽度。 —— 最近谢简疑似有修补两人日渐疏远的关系的举动,甚至有次问起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哪天。秦苒说我怎么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他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对之前的事毫无芥蒂,可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这段婚姻会往好的方向走。沉默片刻,谢简说:“明天下班后,一起去外面吃个饭,我会订好餐厅。” 秦苒放下手中的指甲钳,把垂下来的耳发撩到一边去,低声道:“谢简,你知道我一直在介意什么。你不是一直我行我素管了么,现在也不必再做无意义的举动。” 他静默不语。 她说:“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庆幸你没像你那些朋友一样,给我弄出一大后宫来啊?” 谢简终于冷声开口:“你真是无理取闹。” 想起某个让人膈应的点,她有了挑起战争的意图:“那要是旧社会,二姨太是不是早就接进门来了?” 他面部陡然变得僵硬起来。 这样的秦苒让他感到无比陌生。记忆中,这个女人不爱出众,不爱花钱,很少用言语攻击人,吵架过后会主动服软。不知何时,她的形象在他心里越来越模糊。而现在,她更像是手里的沙,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风吹跑。这种感觉令谢简愈发地焦躁。 他更加坚定,这些年他背着她偷偷做的事,总有一天会反过来成为她用来对付他的利剑。 秦苒起身,表示自己累了,要去睡觉。进卧室前,她对他刚才的邀请做了回复:“明天我会去的。” 谢简回过神来:“我去接你。” 她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来。” 躺在床上,她悲哀地想起几个月前的提议,那时她和他的关系还稍微有点缓和,而现在却戏剧性地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即便他对她的关注比平时有所增加,可她只会感觉到压抑和负担。 少女时期的秦苒,曾经有一段时间无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