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从疯狂逐渐变得平稳,她一直都不是他的对手。两人的衣料紧贴着,他将唇印在她的耳边,哑声说了几个字。 很轻很轻,轻到连她都听得不太仔细。但轮廓还是有的,因为那些发音,她曾经在梦里幻想过很多次。 很小的时候,一个算命的瞎子曾经告诉她:你命中注定有劫。 那时秦苒不懂什么叫“劫”。现在她懂了。 劫是逃不过、跨不过,注定要伴随一生的情。 不管这情是毒*药,还是解药。 她叹了口气,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来。他更紧地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苒苒,苒苒……” 她抑制住心口处的难受,咬牙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不想……谢简,你怎么可以装作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承认,我也有不对,但你自始至终都是罪魁祸首。你现在……又来说这种话,你让我怎么相信?” 他的信誉在她这里早就被消磨干净。这些伤害,岂是一句话能抹平的?她甚至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是为了挽回她而说出的谎言。这个男人是个狡猾的猎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 她太了解他了。 他在她跌落谷底准备重新爬上迎接阳光的时候,又准备将她圈进他的领地。 那个梦做得真是准确又讽刺。她就是他砧板上的鱼,无论怎么摆动,都无法逃脱。 她咬咬牙,凭什么他说开始就开始? ☆、第四十二章 谢简十五岁那年,突然跟破笋而出的竹子一般开始疯长。他喜欢穿干净的白衬衫和样式简单的球鞋,头发规规矩矩,手指修长干净;已经有了成熟轮廓的少年身上总是有股清新的洗衣皂味道,闻起来像长在树上的柑橘。 然而十五岁是一个稚嫩青涩又稍显躁动的年纪,已经有了对异性的某种幻想。谢简也不例外。 某天,一起玩的王扬偷偷拿了一张碟片到他家去,一脸做贼相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好货,要不要看?” 他兴趣缺缺:“什么类型的?” 王扬偷偷往四周看了看,把碟片的封面举到他面前:“我去租的,怎么样?身材好不好?” 封面女郎几乎不着存缕,摆着性感的姿势。谢简从书中抬起头来,一瞬皱眉:“你自己看,这种东西我不看。” “切,装。哥们儿,咱们可是男人。”王扬边说边把碟片放进去。 很快,电视屏幕上就出现让人热血沸腾的场景。对于少年来说陌生而刺激的肢体交缠、女人柔软白皙的身体和银铃般的叫声,无疑是一大冲击。 谢简看了两眼,轻咳两声,说:“把声音关小点。” “还说不看呢。”王扬将声音调小了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丫就是口是心非。” 谢简白了他一眼:“闭嘴,再说话把你扔出去。” 从那天以后,谢简对于女性有了初步的认识。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发生得糊里糊涂。 初三放学比较晚,那天,他们考完最后一次模拟考,天色已经快黑了。谢简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去,走到路边时,突然被一个飞奔过来的柔软物体给撞到。他单手握住那人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两人因巨大的冲击力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同时,他的胸膛前好像挤了两团又软又小的东西。软得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谢简低头看过去,秦家那丫头正红着脸道歉。他无意间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像掺了奶香的青草味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恍了恍神,低声说了句“没关系”。 那个娇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谢简蹙眉,怔了半天。那么软的东西,应该是…… 晚上睡觉时,他有点心神不宁,迷迷糊糊地失眠到两点多才睡着。梦里,一具散发着奶香的柔软躯体被他如橡皮泥般肆意揉捏着,她低声啜泣、求饶,他不闻不问,像挥剑斩杀的勇士,用着之前学到的东西把她惹哭。她小声地嘤咛着,等他终于看清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