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万别再掉下来了,我去取饭来。”取晚了饭凉了,产妇吃不得的。桐花交待完忙去擦洗把脸,然后一阵风的跑往厨房。 ··· 屋里静静悄悄,空气里还飘荡着些微的腥味儿,夹杂着酒味儿药味儿,混合成古怪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憋闷气息。 武梁躺在床上,对霉催的穿越例行一悲。 从前的武梁要强自立,是个奋斗不息的女人。考有名的大学,找出色的男人,有高薪的工作。虽然拼搏辛苦,但她职场能战,生活无波,总体来说一切都很顺遂。 这一年,她年二十九,婚四年,公司白骨精,有房有车有折。 眼看着要奔三了,便准备停一停脚步,着手准备生孩子事宜。 谁知董卫国告之:你不用生了,有人给我生呢。 这道雷直接把武梁劈蒙,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男人外面养了个小妖精,那妖精还带球了,反正捂不住了,便干脆要个名份生包子。 一切摊到桌面上,才发现那二奶原来是个熟识的女人。长相,家庭,学识,能力,什么都不如她。甚至毕业几年了,连个长点儿的正经工作都没有。商场站几个月柜台,饭店推销几个月啤酒,诸如此类,哪样都没做长过。人娇娇弱弱的,惯常作派便是一味自动往小白花上靠。 武梁从来没想到董卫国会和她纠缠在一起,还擦出包子来。他很出色,也很要强,武梁觉得是和自己很般配的男人。而那个女人,如果一定算做花的话,那也不是小白花,正直点不黑她,也顶多是朵小灰花。 可什么花都好,架不住男人喜欢。董卫国向武梁求成全,理由是那位可怜:你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没有…… 有哭,有骂,有撕闹,折腾了一夜。 当初结婚,觉得还年轻,先不要孩子拼事业是两个人的决定,最后成了他出轨的理由。 这些年她辛苦打拼,从大学毕业到现在都终日不敢松懈,怕迟到闹钟放在柜子顶上,踩着七寸高跟鞋也可以狂奔,终于在公司踩实骨干的地位,终于可以尝试稍松口气儿了。 可当初一毕业就求婚急于套牢她的男人,当初情深无限的男人,不过几年功夫,对别人情深无限去了。 何其可笑。 那天早上武梁强撑着昏沉的头脑收拾简单的行李开车出门。 然后,车祸。 一切都很麻溜儿,她的死比她的生更加顺遂的毫不含糊。她本来只是想出去旅游几天,冷静一下再说的。 结果,一游到此…… 武梁泪意翻涌。可是想起自己哭不得,否则以后可能见风眼流泪什么的,忙又咬唇生生忍住了。 是的,她一向惜命,如今下意识里还是这反应。 实际上,她现在脑中一片乱麻,对这古怪的命格十分怨念。 她一个堂堂正妻,为个二奶含怨而穿,竟穿成了通房丫头?听起来还没有二奶专业。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样的因果? 凭什么是她车祸?凭什么是她穿越?凭什么她该落得这般凄凄惨惨境地? 这么些年,她为谁辛苦为谁忙?这之后,她奋斗来的一切,她用心维护的一切,都悉数拱手出让。 她就这么干脆地成为了一个笑话,她就这么干脆的死了,她用生命成全他,董卫国很高兴吧?他很高兴的吧? 心很酸很痛。 也许,做为因别人怀孕而成为弃妇的她,潜意识里有在羡慕着那能耐的肚子吧。 所以这一世,她也能耐了一回,直接成孩儿他妈了? 可巴巴给人生了孩儿又如何? 象她车祸了,至少生死瞬间电光火石的极致感觉她体验过,至少死后那残车残躯,会引来不少围观评论和阿sir,小范围内也算一番轰动了,没准能上都市快讯呢。 而这位,却只是夜半默默死掉,无人知晓,似乎连她还不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