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姓邓的这里小波微澜,那边府里,另一男人还等着顺气儿呢。 武梁回府后,还没铺好床单呢,程向腾已经怒气冲冲地来了。 他面带煞气,咬牙节齿问道:“你和姓邓的,怎么回事儿?” 武梁心里明白,这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事儿,是一定得好好说道清楚的。 她冲过去就抱住程向腾的腰,脑袋在人家胸前蹭着,象一只撒赖的猫儿,委委屈屈地道:“我都多久没见着二爷了?心里想得什么似的,二爷就不想人家吗,一见面就吼我。” 程向腾不吃这套的样子,一边拨着箍在腰间的手,一边喝道:“你老实点儿,快说!” 武梁的说法还是那一套:邓统领当初借宿过燕家庄宅子,所以识得他。上次莱茵寺路遇贱男,得他的人出手相救,于她有恩。所以这次路上看到,特意过去施个礼道个谢。 至于当初是否撞破过什么不合宜的场面,武梁大呼“怎么可能”。 “庄头说姓邓的可能来头大,得好生服侍着莫得罪了人,又嫌庄上的人粗手笨脚不精细,因此让我们三个去服侍。那姓邓的戒心很重,不喜生人靠近,寻常说话都是那随从代劳。我们几个不过饭点儿到了端茶上饭,中途给加次点心和茶水。并且这些也都是桐花和芦花在做,我负责在外围指挥。靠近都不曾,怎么会撞破他什么隐秘?” 这说法程向腾尚觉合理。姓邓的就算实权在身,这丫头也不见得看在眼里。当初老夫人寿宴她被撵去外院待客,那时候高朋满座,若她有心跟着谁出府去,那天名正言顺的机会,她就不会是那样的表现。 何况邓隐宸是干什么的?到个陌生地方自己睡过去,随便让个丫头给看光了?那他不知道早死多少回了。 至于说武梁自己主动宽衣解带什么的,根本比放屁还不真实。 “那你可曾得罪过他?”不然他怎么那么不顾忌这丫头名声,那么危言耸听。 武梁认真想了想,迟疑道:“那时我在自己院里教几个小孩子读几句书,他在外面看,被我撵走了……难道为这事儿他觉得没脸?”说着自己又推翻,“不会吧?后来莱茵寺里再见,也并不见他生气啊,还帮忙揍那唐家公子呢。” 程向腾心说那是什么人物,生气是放在脸上的么?默默地就把人算计了。 “唐家二少爷真是你惹的?你让人把他打成那死样?”程向腾问,一指头戳在她脑门儿上。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儿。 “没有没有没有。”武梁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件事儿吧,别说那个证人似是而非,就算有人板上钉钉地指认她,无图无真相,她也是坚持不会承认半分的。 否则不管是唐家还是唐氏,可以直接把她给撕巴撕巴喂狗了。 “我那天只是知道后面有个孟浪公子不怀好意地追着我,头都没敢回,便慌不择路地跑到了石林里,左绕右绕好一阵儿才摆脱他。然后我就躲着人往寺庙高处跑,想着那里视野开阔,找到了两个丫头赶紧走人,结果遇到了邓公子。 邓公子见我急慌,身边又没有跟着伴儿,还跑到那僻偏的地方去,就问我怎么回事儿,我便给他说了说。他听了,就对身边一随从说‘你去看看’,那人便带着几个随从样的人向石林那处去了。而我很快看到了两个丫头,就忙辞了邓公子与丫头汇合一处,然后就下山了。当时,邓公子是带着人往后山林子里逛去了,至于是不是他的随从打人,我还真没看见。” “就这样?”程向腾问,语气有点儿严厉,“哪怕挨了打也是这说辞?” 他其实并不相信武梁的话。以这丫头的性子,被人追得慌慌而逃,不恼火才怪。如今有人肯帮手,不说折回去亲手敲几棍解气了,至少也得想法子挑拨挑拨,让唐二少把揍挨实在了才会走吧。 但是管他呢,这套说辞并无什么破绽,只要这丫头一口咬定了就好。 武梁当然比他还坚决,“绝对这就是事实,别说挨打了,要我的命也是这话。” 程向腾就点了点头。 他态度松下来,武梁反倒不依了,“就算是我打的又怎样,招惹我打的不是您的脸吗?二爷你就不管吗?你上次可说了,有人来惹只管往死里打的。” “上次跑去燕家庄的小喽罗和这唐端慎本尊能一样吗?上次当众打人打半死,这次还又来。” 武梁:“那,二爷的意思是说,应该私下把人打半死吗?” 程向腾又戳她一指头。 唐端慎不听警告再次招惹,也是完全没把他程向腾看在眼里,挨打实在大快人心。 程向腾对唐端慎那一边的事儿似乎不怎么着急,好像有了应对之策似的,倒对武梁来路上在茶楼的事儿不满。道个谢说句话就走呗,尤其他出言轻浮后,作什么还关了隔扇停留很久。 “不是我不想走,是那时走不开啊。他的护卫拦着了呢。”武梁大呼冤枉,“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