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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事儿可能关系大了,尤其现在还是这样敏感的时期。

    就算她主动承认,他也不会谅解吧?问题是她又要承认些什么呢?

    若不告诉程向腾,也不理会申建,那个妇人怎么办呢,真不管她了吗?

    武梁很焦燥。

    在京城里偷偷救个人,武梁觉得那位邓领统大人应该可以。他本身那种独行侠的功夫过硬,加上手下人多,把人弄走,再把那申建打个半死,躺个三五年的起不来床才好,看他还怎么做怪去。

    悄悄让芦花出去打听,看能不能约这位统领一见,才知道这位邓大人已然启程去了边关了。

    尼妹。武梁在院子里团团转。

    一天,也就一天而已。这天晚上,该到了吹灯拔蜡时候,武梁却还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默默凝眉。

    程向腾却忽然身携雷霆之怒踢门进来,他寒着一张脸,盯着她道:“妩娘,我问你,你是谁的人?”

    武梁呆。东窗事发,这么快?

    谁的人,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清楚啊。

    程向腾过来,一把将她从坐着的墩子上扯起来,盯着她道:“你,是别人放在我身边的暗桩?”

    武梁摇头。

    摇头不算。程向腾喝道:“说!是不是?”

    武梁下意识地继续摇头,“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我不信!”程向腾怒道,“你不知道吧,你最近心神不属,又总外出,我担心你起什么心思出什么事,着人悄悄跟着你。结果呢,你去了什么地方?”

    那处宅子,看起来好像是私家住户,普普通通,但其实那是别人隐密的办事儿据点之一。那是谁的地方,程向腾早就知道。

    这样的地方,他也有几个。若非可信可靠之人,岂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武梁明白,她已经失了先机了,若是再迟疑不决,肯定得罪加一等了。于是便扑上去抱住程向腾,道:“二爷你且息怒,我这不是一直等你到现在,正要详细说给你听的嘛。”

    程向腾不信。他刚才进来,问她第一句话时,她怎么不这么答?不过他也没阻止她,只道:“快说!”

    武梁于是从生孩子那天说起。生了程熙后那天夜里摔下床,大约是人太虚弱又脑袋着地吧,反正当时差点死了。

    “那时桐花可是连丧都报上去了呀。后来侥幸醒转,却是不记得从前的事儿了。”武梁道。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失忆什么的,这理由很坑。以至于她虽是真话,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一提。

    “至于是不是别人放的暗桩,也许吧。我真的不记得了呀。”她道,“那天酒楼里遇见申建,他说机缘巧合找到我娘了,问我要不要见一见,这才约了今天去那处私宅的。”

    “后来呢?”程向腾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武梁忙道,“后来很惊险哪二爷,申建突然发颠,打了那据说是我娘的妇人,还说我们一家子都在他手上,要我留在二爷身边,伺机替他办事儿,不然就将我家人一个个卡察掉啊……二爷,我吓得到现在心还没落到实处呢。也正想求二爷,救救那家子人吧……”

    “就这样?”之前的忘记了,今天的就这样,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都没干过,清白如斯好暗桩?

    的确啊,咱就是这么清白这么好。可是,也的确有些干巴巴难以取信于人啊。

    武梁想了想,拉着程向腾袖子,道:“二爷你说,你可有什么隐秘事可能是我传出去的?二爷你说,你可觉得我傻?这府里有二爷,有程熙,我如何会帮别人去?”

    “我说的话二爷尽管去查证。我从没做过对不起府上,对不起二爷的任何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之前觉得申建不太对劲儿,就及时提醒二爷注意他了呀,对吧,二爷。”

    对不对的,他都不会全信。

    程向腾想起之前武梁时不时的会和他聊起时政,大多时候都是她主动在问。他清楚地记得,酒楼他去接她那天,她还问过他朝堂上的情形,问过他申建是哪一派的。

    以她的聪明,若真和申建混在一起,却在他面前玩这种真真假假的手段混淆视听,完全游刃有余。

    他早该想到的,一个小小歌伶,若说曲儿唱得好听些,词啊调儿啊知道得多些,倒也说得过去。可她却未免懂得太多会得太多。

    这一定是受过严格的培训吧,要不然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何来那许多的见识见解。以前都是他心盲,只知对她赞叹,却没有往深处多想一想。

    武梁见程向腾脸色还是难看,便道:“二爷若还有什么觉得我不对的地方,尽管问我。”

    问什么都没用,这事儿戏不得,要靠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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