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若非这个女人,她和程侯爷,早已不会是今天的状态。 并且最可气的是,别人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她自己轻而易举握在了手里。并且她还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完全不知道珍惜。这就是纯粹招人恨体质呀,不稀罕你跑出来干嘛?默默找个角落蹲着就行了嘛,偏哪儿哪儿都是你,成人之美懂不懂?添堵捣乱有趣吗? 搅屎棍啊。 ··· ——成兮酒楼,搅屎棒同学正静静坐在她对面,笑眯眯地和她聊着家常。 总不能一上来就卖东西吧,总得先拉拉家常再说。 能聊什么呢,武梁当然是投其所好,聊人家感兴趣的话题。两人都知道点儿,并且都关心的话题是什么呢,当然程家,当然程向腾。 两人从程向腾出现在酒楼的详情,聊到程向腾家里面的大肚子们,还有那肚子没大的,也拉出来猜测一下会不会大什么时候才大……反正就围绕男人,以及男人的女人,一通八卦罢了。 其实武梁最近知道的不多,并且大多都很表面。并且这种聊天白话,就算她真知道点儿啥子隐秘事儿,会拿出来与张展仪共享吗?开玩笑嘛。 呃,然后她就发现,她知道的东西可远没有人家张展仪知道的多唉。随便提起个什么事儿来,这女人都能补充一番,品评一番,熟门熟路得很啊。 说得兴起时,完全一个人的讲台啊,武梁只需要“嗯啊噢”的凑个和声就行啊。 武梁摸了摸鼻子,她还是老实喝茶吧。 张展仪长得很美,估记出来见她还刻意打扮过,从头到脚的齐整。——这个她能理解,这女人把她列为外室岗位的有力竞争对手嘛,谁见对手的时候不蚀倒蚀倒以期全方位的压倒对方呢。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美丽,忽灵忽灵的样子。虽然还一样利落精明的样子,但可能院子里关久了,没什么人说话吧,说起事情来,尤其是程府女人家的事儿来,她总是透着股子尖酸又絮叨,喋喋不休的。 武梁挺奇怪她竟然能知道那么多程府内宅事儿的,细听她阐叙的角度,应该是买通了洒扫丫头之类的外围人士,给她提供了些许消息,然后她连猜带蒙,融会贯通。 果然对程向腾是颇费了心思的。 武梁忽然无比的腻烦她。 也忽然横生优越感。觉得自己出去闲逛了这么久,就阅历上和心态上来说,都真是赚到了。如果她一直关在内宅里,只怕也会越关越抽抽吧。 现在多好,不必操心竞争上岗的问题,不用再做出这样上蹿下跳的丑态。 自从上次张展仪不但听关于男人身体的*听得津津有味,还积极打探细节之后,她那对男人肖想的意思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这样倒也轻松,两个人说起程向腾来,便都不用再刻意装了。 所以张展仪一说起来就没个完,反正关于程向腾,她好多想说的话,平时还真没别人可以说去,逮着武梁这种已经看穿挑明她意图的人,就要一气儿说个痛快才好。 好不容易话题告一段落,武梁当然是要拿出她的珠子显摆的。 九颗珠子哟,要不要哟。 一共十颗金刚石珠子,她这里就有九颗!程侯爷子嗣单薄,府里不是正有两个揣娃的大功臣吗?连她们都没份分到? 张展仪看着那些珠子,心里酸涩,面上嘲弄,她微微撇了撇嘴角,“这些珠子你不是不要吗,怎么你手里倒越来越多了?” 武梁耸耸肩,“没办法呀,侯爷硬要给啊。说或戴或扔,反正不让还。我爱财嘛,于是卖喽。” 张展仪没说话。对这位是硬要给,对她是硬抢回,这差别待遇她本来也不是想象不到。但这么轻易就被证实了,张展仪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 不过这已经第几次想卖珠子给她了?珠子转一圈后就回到她手里,说到底,她就是白得些银子,白得些程向腾的银子罢了。 张展仪鄙视,“你明知道侯爷最后还是把珠子给你,你又何必假惺惺卖珠子呢?你何不直接向侯爷要银子算了。” 武梁鄙视回去,“该假惺惺的时候就要假惺惺啊,你若看不出这中间的差别,你就别对男人动心思了,真的。”小人爱财,取之有道啊,男人给珠子是他自愿的,但找男人要银子?那失格调不是。 张展仪:…… 对程向腾,这女人是又不守又不放,既不肯老实与人为妾,又不肯彻底了断干净,不过就是仗着男人对她有情,算摸人家银子还要假装清高嘛,不要脸。 她就是个中转站,就是个道具啊。 不过人家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关她什么事呢?张展仪气愤了一会儿又自己泄气,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