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心里也恼火,他已经看出来小唐氏是不怀好意的了,于是忙让人去打听可是府里哪处丢了东西,是各处都搜过,还是端搜他这处。 内宅各处都很平静,并没有哪处丢了东西。 那就算是小唐氏本人的院子里丢了私物,也不关他事啊。因为从程向腾不让他们跟小唐氏请安开始,他就没有去过那院了呀。再说就算她丢了东西,凭什么断定与他有关? 程大爷很不爽。想想小唐氏问他的话,又觉得可能和成兮酒楼会有些关系,于是又派人给武梁说了一遍这事儿。 武梁一听就笑了,猜着这女人大概是冲着银子去的,便把她之前给小唐氏说过的话讲了一遍。 程大爷一听是这事儿,更加恼火了。 奶奶个熊的,是谁接你回来的呢,你就这么给我来一壶? 好吧,我也得回敬你一壶去。 ··· 第二天一早,程向腾刚起床,就听下人来报:熙少爷病了,说是非常严重。 程向腾忙往洛音苑探看。 程熙什么个情况呢?也不发烧,头脑也清醒,精神很好,嚷嚷的声音还挺洪亮。就是四肢无力,动哪儿哪儿痛,躺那儿起不来床。 程向腾想检查一下,才抬抬他的手臂,就一阵的嚎叫臂痛。让人给他垫个垫子坐起来些,也一阵的嚎叫腰痛。让他抬腿,呲牙咧嘴抬不动,腿痛。 可全身也无伤无肿无淤青,摸着骨头也完整,偏就那么直叫痛。 太医来了一茬,大夫来了一茬,各种检查,不知什么毛病。 程向腾心里预感很不好,叫了太医一旁说话。 太医表示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侯爷呀,少爷的痛又是真痛,不象假装。那要么,少爷是得了种怪病,要么,少爷是中了什么怪毒。 若是病,一般都会有些前兆,不会好好的康健的人,说躺下就躺下呀。象少爷这么突然的,更可能是毒。 程向腾当然也正怀疑这个。 查! 也不用怎么查,小唐氏头天带着些人来过洛音苑那一番霍霍,作为嫌疑人,她首当其冲。 男人盛怒之下,也不讲什么脸面不脸面,名声不名声,证据不证据了,直接将小唐氏揪去小屋逼问,“说!怎么回事?” 小唐氏委屈得要死,大哭,不关我事呀,端来的点心蒸了很多,我院里也很多人食过呀。给洛音苑送的也不少,熙哥儿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应该也有不少旁人食用了呀,大家都没事儿啊,侯爷不能这么冤枉我呀。 点心多和无毒是两回事儿,想想燕姨娘那会儿,不就是一大盘子点心里只那么一块儿么。 程向腾急怒之下,哪跟她多罗索,只喝道:“不准哭!你最好快说解毒的法子,否则让熙哥儿有一点儿意外,饶不了你个毒妇!” 小唐氏呜呜的摇头呜呜的哭。 程向腾哪还有耐心看她表演,喝道:“来人,给我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转身着人去唐家请人。老国公爷,世子爷,副统领大人,男的女的,只要是唐家主子,只要在府里,全请过来。 若是一般的毒,太医应该能查得出来。太医都没见过没听说过,他也没见过没听说过,那很可能是来自宫中的极隐秘的方子。而唐家,世家大族根基深厚,就很可能通过某种渠道从宫里得到了这个秘方。 再加上小唐氏这刚从唐家回来,她的毒能从哪儿来,当然是唐家了。 这说法是不是严谨,如今谁还管它那么多。程向腾现在也无暇问责,他只是咄咄逼问唐家人,这是什么毒,如何个解法?解好了,一切好说,解不好,呵呵! 他就想着唐家人多,这种隐秘的事儿也不见得每个人都知道,多“请”些来,总有一个知道的。除了老国公爷在城外庄子上休养呢,其他人一个没少统统请来了程府。 听说人家儿子瘫在床上,唐家人当真也吓到了。至于程家这般强行请人是否符合规矩礼仪,如今可不是讲究那个的时候。 他们也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叫人家侯爷长子中毒而亡了,否则,这不同戴天的大仇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