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给撕巴烂了。 没办法,武梁脱了外衫铺在地上,好将芦花放在上面。红茶绿茶腾开手,也脱了外衫将芦花盖上,然后,她们也没别的招了。 红茶绿茶试图跟人对练来着,结果根本就不够看的。若不是靠着轻身的功夫腾挪,只怕她们也吃够了亏了。并且那伙人大概还是没太下手,要不然,就象粗刀眉说的那样,“看到人了就滚,有事儿找夫人去。再在这儿撕扯,就都撂倒了扔一块堆着。” 让人一下想起“堆尸如山”这样的词来。 可是芦花儿还没醒,芦花还在这里,她们不能滚。武梁想,无论如何,她要先等到芦花醒来再说。 ··· 程府。程向腾别了武梁进去给老夫人请安,母子俩稍稍互相试探了一番。 老夫人抱怨了一堆武梁的不合理行为,试探着表达想悔婚的意思,程向腾也试探着问他老妈刚才跟武梁说了些什么。最后互相都没问出来个啥,程向腾急着去找武梁,便想着回头找丫头问也是一样,或者问武梁也行,最后急忙出来了。 走前自然少不了要问关键人物郑氏,“嫂嫂寻芦花有何事?” 郑氏笑笑的,“自然有事。不过二弟近日为烈哥儿承爵的事儿操劳,想必无暇他顾,嫂嫂就替你料理一下。不过二弟尽管放心,等烈哥儿承爵的事儿定下来的时候,这边我也替二弟料理清楚了。” “替我料理?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事人家自己主子料理不了的?倒劳烦嫂嫂动手了。”不但没客气一下说谢谢,还十分不满的语气。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一个丫头,都能扯到承爵上去。 “二弟很快就知道了。” 程向腾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不悦和嘲讽,“嫂嫂真是能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郑氏声音绵软,带着那么点儿示弱的意味儿,“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好自己长点儿心了。说到底,不过是妇道人家,别无他法而已。” 她这般姿态,反倒让程向腾不好再说什么,留一句“嫂嫂拘着别人丫头不放,最好有合理解释。”憋着气转身出去,结果武梁已经走了。 抓住郑氏的丫头来问,那丫头很痛快地告诉了武梁去处。 郑氏扣武梁丫头这事儿,当然是十分的失礼,程向腾心里十分不爽。 他觉得郑氏要么就是在那么拿大,——仗着自己是大嫂,又自觉出身比武梁好,所以不知道抓了人家丫头一个什么错处,就想铺摆出来,先压武梁一头。让武梁以后进了门儿,也得在她手下俯低。 要么就是在那儿挑拨他们亲事。请人时摆着程府的名,却并不把芦花往府里带,故意瞒着娘和他。好让武梁误会是老夫人失礼轻慢她,而他不敢有一点儿担当回护。让武梁对他们母子不爽,借以挑拨他们的关系罢了。 若是武梁在老夫人面前言辞不恭惹人生气,郑氏的目的之一也就达到了。如果妩娘能再放肆些,只怕她更高兴。最后他们成不了亲,她就最高兴。 至于郑氏为什么比老夫人更加不喜他们成亲,原因明摆着。 如果这亲事真成了,那妩娘以后就成了堂堂正正的嫡妻了,于是程熙就成了嫡子了。身份上来了,承爵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除了承爵这件事儿,程向腾也想不到其它了。 世子世子,程向腾心里一团火。 有能耐去说服圣上,说服太后啊,就知道憋着劲儿的窝里斗,真真能耐的妇道人家啊。 ——总之出府时,程向腾想着的也仅仅是,不能让郑氏再这么折腾了。明明是携助理家,现在变成后宅独大了。不但自如动用仆妇,瞒过了娘和他,并且肯定也伸手到了前院。要不然金掌柜来过府上要人,他竟然一点儿音都没听到。 以及,他得跟武梁好好解释一番。大嫂寡居,所以他甚至娘都让她几分。但既然寡居,那是有很多家事是不适宜参与的。希望他们快些成亲后,武梁能正经参与打理家事,他们无须看谁脸色受谁蒙蔽。 程向腾随意带了那么几个人,按丫头所说地方也去了小院。然后他看到的场面,着实吓了他一跳。 那屋子窗户紧闭,里面阴暗潮湿,空气滞闷难味,满眼肮脏污淖,墙上地上,偶有黑黑红红的斑块。 壁上插着火把,挂着皮鞭,正中横梁上有空荡荡晃悠的绳索,那是一间刑房。 芦花身上盖着女子的外褂衣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