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手机便“嗡嗡嗡”振动起来。 夏蝉没看,将手机调了静音,塞进包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刚到走廊,一个服务员走上来,“是夏小姐吗?” 夏蝉撑着墙壁,点了点头。 “贺总让我转告你不必回包间了,他给你开了间房,让你先回去休息,工作的事,明天再说。” 夏蝉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房卡,心道,贺启华倒也不是十恶不赦。 夏蝉一路晕晕乎乎地到了房间,也没开灯,径直在床上趴下。 这会儿酒劲一阵一阵上来,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 不只睡了多久,她忽觉有人在碰她。 夏蝉吓了一跳,正要开口,那人捂住她的嘴,“别说话!” 高建业的声音。 夏蝉一个激灵,酒彻底醒了,立即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掌。 高建业身形魁梧,夏蝉这点儿力道简直如同蚍蜉撼树,她挣扎得越凶,他便箍得越紧。 夏蝉双手被高建业反扣在身后,死猪一样沉的身体压在她背上,另一只手松开她的嘴,沿着她脖颈往下乱摸。夏蝉高声叫喊,刚喊两声,高建业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扇得眼冒金星,脑袋发蒙。 她心里发凉,眼泪开了闸似的往下滚落,连声哀求……高建业丝毫不理,反被她的示弱讨饶刺激越发兴起。 绝望仿佛冬夜海水,没顶而来。 正这时,外面忽响起一阵敲门声:“高先生!高先生!” 高建业停了一下。 “高先生!隔壁着火了!请您立即撤离避险!” 高建业骂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压迫渐消,片刻,门开了一道,高建业出去了。 夏蝉看着从走廊里照进来的灯光,猛地呼吸一次,继而痛哭失声。 片刻,一人走进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夏小姐,请跟我走。” 夏蝉便觉自己身上被罩了件外套,紧接着被那人带出了房间,穿过走廊,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下行,直达地下停车场。 这人拉着她,穿过一辆辆车,最后在一辆奔驰车前停下。 夏蝉往驾驶座上看了一眼,顿时一怔,竟是鞠和光。 鞠和光沉声道:“上车!” 那人替她拉开门,将她塞进去。 车驶出车库,拐了个弯,渐渐远离了度假村酒店。 驶出去老远,夏蝉才觉自己终于又能思考了。她全身仍在筛糠似的颤抖,只得将自己身上不知道是谁的外套紧紧裹住。 鞠和光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马上到了。” 夏蝉茫然抬眼,外面黑夜沉沉,到哪儿? 十来分钟后,鞠和光停了车,“到了。” 夏蝉木然地拉车车门,钻出去,还没迈开脚步,便看见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她大步走来。 夏蝉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他一把抱着。 抱的十分用力,几乎要将她骨头捏断。 大衣裹着她,带了股寒露的气息。 夏蝉眼泪就又下来了,“贺槐生。” 边听头顶沉沉的声音:“嗯。” “我不干了!我再也不干了!” “好。” “你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好。” 夏蝉痛哭。 一旁的鞠和光轻咳一声,“小贺总,人我给你带到了,我先回去。” 贺槐生说:“感谢鞠总。” 鞠和光重又回到车上,马达轰鸣,车没一会儿便驶远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