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因为这个人泛起波澜。她突然觉得,给谢星洲践行那晚,出来便遇到贺槐生,兴许就是一种冥冥注定,此后,她被裹挟着卷入他的人生,喜他所喜,忧他所忧,失恋的空落和苦楚渐被填满而不自知。 她打小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从小幻想着能够受人庇佑,却总在生活的路途中颠沛流离。所以,她崇拜强者,强大得能够让她仰望,她才会倾慕。 从前,她以为谢星洲是这样的人,直到他弃船而逃,留下她一人独自迎对风浪。 夏蝉将罐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从地上站起来,“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还有弟弟需要照顾,节哀顺变。” 谢星洲跟着起身,却突然伸手将夏蝉手臂一抓,往自己跟前一带,紧接着急促逼问,“夏夏,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给过你机会,我曾经问过你三次。”夏蝉使劲一挣,然而谢星洲握得紧,她一下没挣开,便有些恼了,“你放开我。” 谢星洲直视她的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夏蝉斩钉截铁,“没有。” 静了片刻,谢星洲从鼻子里笑出一声,“你看上了贺槐生哪一点?” 夏蝉没想到他竟会提起贺槐生的名字,愣了一下。 “能送你车,送你房子,还是能给你用不完的钱?夏夏,我以为你不是这种肤浅的人。你当年怎么说的,你说你有一个不幸的家庭,令人羞耻的母亲,所以你只想找一个普通人,过安稳的生活。这话,你还记得吗?” 夏蝉心里怒火中烧,紧咬着牙,扬手便是一巴掌。 谢星洲动也没动,笑,“生气了。” 夏蝉再不想跟他纠葛,扭着手臂,使劲挣扎。 谢星洲却就势将她一揽,两条手臂钢铁似的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他呼吸里一股浓重的酒味,声音沉冷,似是从深渊底下发出:“夏夏,对不起。” · 发酵多日,星晖的股价一度跌停,一时之间,人人自危都知山雨欲来,星晖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董事会召开当日,整个写字楼里,除了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所有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大气都不敢出。 会议室已经准备就绪,九点半正式开始,会议结果,将极有可能决定星晖是否改朝换代。 陆陆续续,董事步入会议室,贺槐生是最后一个。 会议室大门一关,所有人开始屏息等待。 贺启华在会议桌首席上施施然落座,连日来的网络上不断疯传的丑闻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分毫的影响,隐匿多日,他今天再次现身,依然精神抖擞精神焕发。 作为董事长,他自然率先发言,“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以前,多少次风雨兼程,大家一道过来了。十多年,不容易,今天星晖又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希望这次,我们依然能够同舟共济。” 在场无一人应答。 贺启华笑了笑,似是毫不在意,“那会议开始吧,资料各位董事都看过了,今天,咱们就来讨论讨论我这份提案。” “贺董,”忽有一人开口,“董事会需要你对近日流传的新闻做出一个合理解释。” 贺启华摊手,笑说:“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清者自清。人这一世,总要遭遇一些莫须有的诋毁。” “视频和照片又怎么说?” 贺启华逼视这人,皮笑肉不笑道:“你如何知道没有造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