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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4章 多喝热水

    目睹全程的夏毅凡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

    短短不到五分钟,季爷由开始的不耐烦到无语再到无奈再到……调情?

    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出来个翻译给我翻译翻译!

    撒娇?!!!

    快来一个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啊啊啊啊啊啊!

    季爷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去给救援队打求救电话了啊喂!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和被雷劈中的焦糊味!这里有险情!

    夏毅凡可着劲儿地无声呐喊,脖子上的青筋暴突,跟头倔驴似的,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圆,死盯着季随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此刻内心正在万马奔腾的不止夏毅凡一个人,倪莱紧抿着唇,生怕小心脏会从嘴里蹦跶出来。

    搞不懂这个人的套路。

    他什么意思?哄哄他?

    在页沙岛,难道“哄哄”还有别的意思?当地方言?

    来个人给我翻译翻译??

    倪莱转身看向旁边的夏毅凡,夏毅凡脸上每个毛细血孔都在叫嚣控诉——我他妈还想让你给我翻译翻译呢!

    没在夏毅凡身上找到有价值的翻译,倪莱转过脸,重新去看季随,不确定地问:“哪个‘哄’?口共哄……吗?”

    季随似笑非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哄。”

    “……!!!”

    倪莱脑子里的小人像陀螺一样转圈,把脑浆搅成了一团浆糊。我以为的哄?我以为的哄可是那个哄!

    章小怜刚刚接触心理学时,曾煞有介事地用理论知识解释过“男人是如何一步步把女人哄骗到床上去的”这一伟大的课题。

    啊啊啊啊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想起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章小怜还说,男人最喜欢挥霍女人的崇拜。

    崇拜?!

    倪莱双眼猛地一亮:“我觉得有你在,我是安全的。”

    季随等半天,就等来这么句话,仔细品品,是让我去保护你?≈我去哄你?

    操。

    季随一团气堵在胸口。

    “因为你是岛主的候选人。”倪莱抿了下唇,极其不要脸地说,“下次选举,我投你一票。”

    胸口的那团气“嘭——”跟小时候吃的大大泡泡糖一样,能被吹出七种颜色,吹出来的泡泡又甜又大。

    季随没绷住,笑了。

    *

    上午训练间隙,几个队员打赌玩游戏,在没有氧气装备的情况下,看谁能在水底待最久。

    两轮下来,只剩下毛线和汪醒人。最后一轮时,他们把季随推下水。

    季随坐在水底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有关倪莱的事。他怎么就答应她了,怎么他妈的就答应了!

    烦。

    吹你大爷的大大泡泡糖。

    季随率先从水里钻出来,岸上的几个队员个个一脸懵逼:“季队,什么情况?”

    “水里有毒。”季随四仰八叉仰躺在地上。

    “恐怕不是水里有毒吧。”煤球嘿嘿笑着,意有所指,“季队,你昨儿一整夜都没回来。你家里,咳咳,我可是听说,9号院的房子出租了,租给了一个美女。”

    毛线从水里冒出来:“季队,你昨夜没回来?!”

    “老子在小酒馆凑合了一夜。”季随抬手一指他俩,“再吵吵我把你真捅成蜂窝煤。还有你,我把你拆了织件毛衣。”

    *

    夏毅凡问倪莱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仅仅是为了画画?倪莱没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留下来。

    倪莱昨夜又做了一连串的噩梦:王辉的鬼魂附在拐杖上追着她打,被认识的人追着打骂,被不认识的追着打骂……关键时刻,她跳上一辆单车或是电动车后座上逃离,勾着脖子努力想要看清骑车人的脸,看到耳朵、脖子、下颚线,马上就要看到侧脸时,她脖子伸太长失去重心,突然从车后座上摔了下来。

    她当时彻底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滚下了床。

    倪莱回忆着这个梦,爬起来连夜画了幅画。一个男孩骑着单车载着一个女孩,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脸。

    夏毅凡敲门叫她收拾行李离岛的时候,她正拿着画笔构想男孩脸的样子。

    “季爷说让我今早送你走。”夏毅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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